盒子里躺着的,就是那对翠色莹润、水头极好的玉镯。即使在当时,陈默也能看出这对镯子价值不菲。
林母当时的神色有些复杂,像是骄傲,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小心翼翼地将镯子取出,递给林薇,让她试试。
年轻的林薇脸上带着羞涩和欣喜,刚要往手腕上套,当时还在上初中、性格活泼的林莉也吵着要试。
就在这时,当时还健在的姥姥——林母的母亲,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老太太平时很慈祥,那一刻脸色却瞬间变了,几乎是厉声喝止:“不许戴!快收起来!”
那严厉的语气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林薇的手僵在半空,林莉也吓得缩回了手。
林母连忙打圆场:“妈,就让孩子们看看嘛,没事的……”
姥姥却一把夺过首饰盒,紧紧抱在怀里,眼神里带着一种老年人特有的、近乎固执的敬畏和恐惧,喃喃道:“不行……这东西邪性……不能碰……尤其是不能给小孩子碰……造孽啊……”
那是陈默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这对漂亮的镯子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当时只以为是老人家迷信,并未深想。
后来,他和林薇结婚前,母亲私下里也找他谈过一次话。母亲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小默,林家那对镯子,你见过吧?”母亲问。
陈默点头。
母亲压低了声音:“我跟你林阿姨是老相识了,有些事她不好明说,但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对镯子,邪门得很。听说是林家祖上传下来的,叫‘共生镯’,但具体有什么讲究,她们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以前戴过它的女人,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你林阿姨自己就从来不敢戴。”
母亲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你还记得薇薇和莉莉小时候,有一年同时大病了一场吗?高烧不退,医院都查不出原因,差点就没挺过来。”
陈默当然记得,林薇跟他提过,说那是她童年记忆里最可怕的一次生病,妹妹林莉更是病得说胡话。
母亲的声音变得神秘起来:“后来你林阿姨没办法,偷偷找人看了。人家就说,是那对镯子惹的祸!说是什么‘阴气太重’,‘双生相冲’,不能放在一起,更不能给血脉相连的姐妹同时佩戴接触,否则会招来祸患!你林阿姨吓坏了,赶紧把镯子分开收好,再也没敢拿出来过。说也奇怪,镯子收起来后,两个孩子还真就慢慢好起来了!”
“所以啊,”母亲最后郑重告诫他,“那东西不吉利。以后你和薇薇成了家,万一你岳母要把镯子传给薇薇,你可得拦着点,千万别让她戴!最好想办法处理掉,或者永远收起来,别再见光!”
当时陈默正值新婚燕尔,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虽然把母亲的话记在了心里,但更多是当成一种长辈的迷信和过度担忧,并未完全当真。婚后岳母也的确没有再提起过镯子的事,那对镯子似乎就真的被彻底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直到昨天……
直到母亲擦拭失手,直到林莉好奇拿起,双镯俱碎!
直到这诡异恐怖的灵魂互换真实发生!
“双生相冲”……
“招来祸患”……
“阴气太重”……
“共生镯”……
那些曾经被他不以为意的词语,此刻如同冰冷的毒蛇,从记忆深处钻出,缠绕上他的脖颈,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寒意!
原来,一切的祸根,早已种下!
姥姥的惊恐,母亲的警告,姐妹幼时那场莫名的大病……都不是空穴来风!
那对镯子,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显露出它的邪性和不祥!它就像一颗沉睡的定时炸弹,静静地躺在林家,等待着被意外唤醒的那一刻!
而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它的可怕!
“陈默?陈默!”
一声带着担忧的呼唤将陈默从冰冷的回忆中拉扯出来。
他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家门口,手里还拎着沉重的购物袋。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正担心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你刚才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脸色也好难看……”
陈默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心底翻腾的惊悸和后怕。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事……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他拿出钥匙开门,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有些事,不能让薇薇知道。至少现在不能。她已经承受得够多了。
门打开,温暖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涌了出来。
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竟然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小心翼翼,手里还拿着锅铲:“姐夫,姐姐,你们回来啦?我……我试着煮了点粥,炒了个青菜……”
她似乎是想将功补过,态度前所未有的乖巧。
陈默看着系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模样的“妻子”,再想起记忆中那对邪门的镯子和那些恐怖的警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拎着东西走进屋。
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也低着头跟了进来,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压抑。
温暖的灯光下,看似平静的家中,那源自古老镯子的诅咒阴影,却仿佛更加浓重了。
陈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书房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那里,藏着碎镯和那张神秘的纸条。
或许……那上面,会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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