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鞋,往里走,看到“林薇”(林莉芯)正蜷在沙发上看电视,但眼神发直,显然心思根本没在节目上。听到开门声,她猛地回过神,转过头来,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有些刻意的、带着讨好的笑容:“姐夫,你回来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又按在了胸口放碎镯的位置。那个红布包似乎成了她的护身符,也成了她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嗯。”陈默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客厅,“她呢?”他指的是林薇芯。
“在房间里吧,一直没出来。”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叫她也不应,就知道躲着。”
陈默没说什么,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敲,低声道:“薇薇?是我。”
过了几秒,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条缝,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露出半张脸,眼睛还是红红的,看到是陈默,眼神稍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回来了。”她小声说。
“嗯,出来坐坐吧,老是闷在房间里不好。”陈默尽量让声音温和。
林薇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跟着陈默走到客厅。她依旧穿着那身宽大的卫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个手帕包。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两个容貌迥异、灵魂错位的女人坐在同一空间里,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疏离,又隐隐带着一丝敌意的气流。
陈默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她们两人。一个努力想扮演好“妻子”却处处透着违和,一个因绝望而麻木沉默仿佛失去了生机。
他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扫视,那些关于过去的回忆和刚刚滋生的怀疑再次涌上心头。他沉吟了片刻,决定用一种相对缓和的方式开启这个话题。
“刚才我出去,见了一位研究民俗的教授。”陈默开口,声音平稳,“聊了聊关于一些古老物件和符号的事情。”
两个女人同时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都带着询问。
“教授说,有些非常古老的习俗或者……契约,会涉及双生子或者血脉至亲。”陈默斟酌着用词,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她们二人,“我记得……妈以前好像提过一嘴,说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同时生过一场大病?后来还挺奇怪的,两人又同时好了?”
他尽量让问题听起来像是闲聊和关心。
然而,这个问题就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湖面,瞬间激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茫然,似乎努力回忆着,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我……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有过,但那时候太小了……”她的记忆似乎很模糊,带着一种久远的不真实感。
但坐在对面的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反应却异常激烈!
她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了,原本因为身体回暖而稍有血色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晰的慌乱和……恐惧?她猛地坐直了身体,声音都有些变调:“小时候的事?!那么久远了谁还记得!姐夫你问这个干嘛?!”
她的反应太大了,大到根本不像只是忘记了某件小事,反而像是被突然踩中了痛脚!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有问题!
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听妈说,好像还挺凶险的,后来没事了,真是万幸。”他顿了顿,像是随口猜测,“说起来也巧,妈说那件事,好像也和姥姥留下的那对镯子有点关系?”
“哐当!”
一声脆响!
是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手边的水杯被她慌乱中碰倒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玻璃碎片四溅。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跳起来,脸色白得吓人,眼神根本不敢看陈默,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我……我去拿扫帚收拾一下!”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向阳台拿清洁工具。
陈默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仓惶的背影,心中的疑云如同乌云般层层汇聚。
而坐在一旁的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则怔怔地看着妹妹(自己的身体)如此剧烈的反应,又转头看向陈默,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安。她似乎也隐约察觉到,那场被遗忘的童年大病,或许并不简单。
陈默没有再追问。
但他知道,姐妹的过去,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那条深藏的、或许连林薇自己都已模糊的裂痕,可能才是真正理解这场“错体姻缘”,甚至找到破解线索的关键。
他需要知道那场大病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突破口,显然在反应异常的林莉身上——无论是哪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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