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心猛地一沉。缺指大师？林莉芯怎么可能梦到他？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就在这时，次卧门也打开了，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站在门口，同样面色苍白："我也做了奇怪的梦...梦到我们小时候，那次大病..."
三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你梦到了什么？"陈默谨慎地问林薇芯。
"我梦到我们躺在床上发烧，妈妈在旁边哭。"林薇芯的声音很轻，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中，"然后姥姥拿来一对镯子，分别戴在我们手腕上...第二天我们的烧就退了。"
林莉芯突然插话，语气激动："我也梦到了这个！但我梦到的版本不一样！我梦到是姥姥从我们手上取走了镯子，然后我们就病了！"
两个版本的记忆？陈默感到事情更加复杂了。
"还有呢？还梦到什么？"他追问。
林薇芯犹豫了一下："还梦到...梦到一个陌生的老人，左手只有四根手指。他对着我说'阴镯归位，阳镯离兮'..."
林莉芯倒吸一口凉气："我也梦到他了！但他对我说的是'阳镯归位，阴镯离兮'！"
陈默背脊发凉。同样的梦境人物，相反的信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记得那个老人的样子吗？"他急切地问。
两人努力回想，却都摇头表示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和残缺的左手。
陈默陷入沉思。三个人同时做相关的噩梦，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是碎镯的影响？还是那个"缺指大师"在通过某种方式传递信息？
早餐时分，气氛格外沉默。三人各怀心事，食不知味。
陈默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莉莉，你之前是不是进过书房，动过那个纸条？"
林莉芯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碗里，粥溅得到处都是。她慌乱地擦拭着，眼神躲闪："我、我就是好奇看了一眼..."
"为什么撒谎？"陈默紧盯她的眼睛，"你当时说只是路过瞥见，但现在承认是进去看了。"
林薇芯也看向妹妹，眼中带着疑问。
林莉芯咬紧嘴唇，最终泄气地说："好吧...我是偷偷进去看了。因为我...我总觉得那个图案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陈默追问。
"记不清了..."林莉芯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就一种模糊的感觉，可能是在姥姥家？或者更小的时候..."
陈默与林薇芯交换了一个眼神。林莉芯的记忆可能是个关键。
"试着好好回想一下，"陈默放缓语气，"任何细节都可能很重要。"
林莉芯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在梦里，那个缺指老人手上好像有个纹身，就和纸条上的图案很像！"
陈默立刻起身走进书房，取出纸条仔细查看。的确，那个双环缠绕火焰藤蔓的图案，如果简化一下，确实很像某种特殊符号。
他拿出手机，将图案拍照发给朋友：「帮忙查查这个符号的意义，可能和某种古老的契约或仪式有关。」
不一会儿，朋友回复：「这图案有点眼熟，我好像在某个关于民间巫术的文献里见过。需要点时间查查。」
放下手机，陈默感到一丝希望。或许这些梦境不是偶然，而是某种指引？
当天，三人都显得心神不宁。林莉芯几次试图模仿林薇的言行，却总是出错；林薇芯则经常看着自己的手（实际上是林莉的手）发呆；陈默则不停地查看手机，期待朋友的回复。
傍晚时分，朋友的电话终于来了。
"默哥，查到了！"朋友的声音带着兴奋，"那个图案确实是一种古老的契约符号，代表'共生'或'置换'。但在一些偏门文献里，它还有另一个含义——'血祭'。"
"血祭？"陈默的心沉了下去。
"对，用血液激活某种仪式。"朋友顿了顿，"更诡异的是，我找到一个类似的案例，说是一对姐妹通过这种仪式互换命运，但需要'以血启契，以魂换魂'..."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注意到书房门缝下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他立刻挂断电话，猛地打开门——
林莉芯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紧紧攥着那个红布包裹的碎镯。
"以血启契，以魂换魂..."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我想起来了...那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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