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的眼神在陈默和林莉芯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林莉芯身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卖公寓？不急不急。莉莉啊，咱们好歹相识一场，没必要搞得这么生分。"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林莉芯面前，伸手想摸她的脸，被陈默及时挡开。
"王先生，请自重。"陈默沉声道。
王猛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回到座位上："这样吧，钱的事情可以再商量。不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最近接了个新项目，正缺个形象代言人。我看莉莉现在的气质很合适，不如你来帮我拍几组宣传照，债务可以适当减免。"
陈默立即警觉起来："什么宣传照？"
"就是普通的商业宣传。"王猛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宣传册推过来，"你看，我们公司最近在推广一款高端养生酒，需要找个气质佳的女性做代言。"
陈默翻开宣传册，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里面所谓的"宣传照"几乎都是半裸或性感的照片，与其说是产品代言，不如说是软色情广告。
"这不可能。"陈默断然拒绝，"我们是来谈债务问题的，不是来谈这种交易的。"
王猛的笑容冷了下来："那就是没得谈了？五十万，一分不能少。要么现在还钱，要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林莉芯，"用别的方式补偿。"
林莉芯吓得浑身一颤，紧紧抓住陈默的手臂："姐夫，我们走吧..."
陈默强压下怒火，站起身："既然如此，我们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再见，王先生。"
就在他们转身要离开时，王猛突然说道："等等。"
他拿起那份房产评估报告，若有所思地说："大学城那套公寓...是朝阳路那栋新建的高档小区吧？我记得那儿的房子可不便宜。"
陈默心中一惊。王猛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就连林莉芯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地问道。
王猛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不过..."他话锋一转，"既然你们诚心要解决，我也不是不能通融。四十五万，现金或者转账，一周内付清。这是最后的让步了。"
陈默皱眉。这个价格比评估价低了五万，但相比之前的强硬态度，已经算是让步了。然而王猛前后的态度转变太快，让他觉得其中有诈。
"我们需要考虑一下。"陈默谨慎地说。
"当然可以。"王猛出乎意料地爽快，"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没有答复，就别怪我采取其他手段了。"
他按下桌上的呼叫铃，那个前台小姐推门进来。
"送客。"王猛挥挥手，重新坐回椅子上，不再看他们一眼。
走出办公楼，陈默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林莉芯更是脸色苍白，几乎站立不稳。
"没事吧？"陈默扶住她。
林莉芯摇摇头，声音颤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公寓具体位置？我从来没告诉过他..."
陈默心中同样疑惑。除非...王猛早就调查过林莉芯的资产情况。这不像是一时兴起的投资诈骗，更像是早有预谋。
回程的路上，林莉芯异常沉默，只是望着窗外发呆。陈默几次想开口询问她与王猛之间的更多细节，都被她以"记不清了"为由搪塞过去。
回到家，林薇芯急忙迎上来："怎么样？没事吧？"
陈默简要说明了情况，省略了王猛那些不雅的提议。林薇芯听后眉头紧锁："四十五万...我们哪有这么多现金？难道真的要卖莉莉的公寓？"
"或许不必。"陈默说，"我联系了做律师的朋友，他说这种在醉酒状态下签署的协议有很大争议空间，我们可以起诉要求确认协议无效。"
"但那需要时间和律师费。"林薇芯担忧地说，"而且王猛那种人，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三人都沉默了。确实，面对王猛这种疑似有黑道背景的人，走法律程序可能反而会激怒他，带来更多麻烦。
"我先去洗个澡。"林莉芯突然说，声音有些虚弱，"感觉不太舒服。"
她走向主卧的浴室，脚步有些踉跄。陈默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红痕似乎更加明显了，甚至隐约在发着微光。
"她的状态不太对劲。"林薇芯低声说，"你们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王猛提出了一个...不合适的方案。说如果莉莉愿意为他拍一些性感宣传照，可以减免债务。"
林薇芯顿时脸色煞白："他怎么能...！莉莉答应了吗？"
"没有，我当场拒绝了。"陈默连忙说，"但她似乎受到了很大惊吓。"
林薇芯松了口气，但眼神中的担忧丝毫未减："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王猛那种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半小时后，林莉芯还没从浴室出来。陈默有些担心，走到主卧门外敲了敲门："莉莉？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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