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芯点点头,眼神坚定:“你们也是。特别是莉莉,千万别冲动。”
林莉芯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安啦安啦,有默在,我不会有事的。”她自然地挽住陈默的手臂,朝林薇芯得意地笑了笑。
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抽出手臂:“走吧,趁现在人少。”
三人分头离开旅馆。陈默和林莉芯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西郊。车上,林莉芯一直紧紧靠着陈默,时不时指着窗外的风景大惊小怪,完全不像是在执行危险任务。
“莉莉,认真点。”陈默终于忍不住提醒,“我们不是去郊游的。”
林莉芯委屈地嘟起嘴:“人家紧张嘛,说说话放松一下不行啊?”她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我现在是'林薇',不得演得像一点吗?平时的姐姐不就是温温柔柔、有点胆小的样子?”
陈默无言以对。确实,林薇平时是温柔内向的,但绝不是这种做作的撒娇模样。不过司机在场,他也不好多说,只能任由林莉芯继续表演。
到达西郊后,他们在化工厂附近下车。这里果然十分偏僻,到处是废弃的厂房和杂草丛生的空地,几乎看不到人影。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林莉芯张望着,“那个小吴是不是骗我们啊?”
陈默警惕地观察四周:“不一定。你看那边——”他指着化工厂大门的方向,“有新车辙印,最近肯定有车辆进出过。”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化工厂,躲在一堵破墙后观察。厂区静悄悄的,但陈默注意到几个细节:大门上的锁是新的;某个窗户的玻璃被擦得很干净;厂房屋顶上有反光,像是摄像头。
“果然有问题。”陈默低声道,“一个废弃工厂不会有人特意换新锁、擦玻璃,还安装摄像头。”
林莉芯突然抓紧他的手臂:“默,那边有人!”
陈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正从厂区侧面一个小门走出来,嘴里叼着烟,边说边笑。但他们走路的姿态和眼神中的警惕,明显不是普通工人。
“像是保镖或者打手。”陈默判断道,“看来这里确实是王猛的一个据点。”
他们继续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陆续有人进出,但都没什么特别举动。就在陈默准备建议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了厂门口。
车上下来的人让陈默屏住了呼吸——是那个戴黑手套的男人!他指挥手下从车里抬出几个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
“是在准备什么。”陈默低声道,“那些箱子看起来很重,可能是仪器或者...”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黑手套男人突然朝他们的方向转过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快蹲下!”陈默一把拉过林莉芯,两人缩在墙后,心跳如鼓。
过了一会儿,陈默小心地探出头,发现黑手套男人已经带着手下进入厂区,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林莉芯拍着胸口,突然狡黠一笑,“不过默,你刚才拉我的动作好帅哦。”
陈默无奈地看着她:“这是很严肃的事情,莉莉。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
“发现就发现呗。”林莉芯不以为然,“反正明晚就要正面交锋了。”她突然凑近陈默,声音变得柔软,“默,如果...如果我明天出了什么事,你会难过吗?”
陈默皱眉:“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我是说如果嘛。”林莉芯坚持道,眼神异常认真,“你会像关心姐姐那样关心我吗?”
陈默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太复杂,太危险,他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林莉芯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了笑,眼神却有些黯然:“走吧,不是还要去下一个地方侦查吗?”
返回市区的路上,林莉芯异常安静,只是望着窗外发呆。陈默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林莉芯的问题背后是真实的不安和渴望,但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下,他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回到旅馆时,林薇芯已经回来了,正焦急地等待他们。
“怎么样?”陈默急切地问。
林薇芯神色凝重:“钟楼确实有问题。我假装写生,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那里也被监控了。而且...”她压低声音,“我看到了墨清源。”
“什么?”陈默和林莉芯同时惊呼。
林薇芯点头:“他进钟楼了,大概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看起来对那里很熟悉。”她拿出手机,展示了几张偷偷拍摄的照片,“我还发现这个——钟楼顶层的窗户被黑布遮住了,但缝隙里透出红光,像是某种仪器发出的。”
陈默仔细查看照片,心情越发沉重:“看来那个匿名电话说的是真的。钟楼才是真正的仪式地点。”
“那我们明天要去钟楼吗?”林莉芯问。
陈默沉吟片刻:“化工厂也不能完全排除。王猛和黑手套男人在那里出现,说明那里也很重要。或许...他们兵分两路,一个地点是幌子,另一个才是真正的仪式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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