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今天星期一都去上学了,明天就是她们的期末考。
她一个洗漱完在灶台前一看,锅里闷着热饭,上面几筷子咸菜。
叶澄也不挑,吃完就拿着钱出去了。
她打算去租个房子,以后方便。
今天没有自行车借,但村子里去镇上是有牛车的。
叶家沟出行不方便,但都是要去镇上采买的,于是当时由田爷爷驾车一天三趟的送人,给他算工分。
现在不用公分,变成了“包产到户,自负盈亏”后,就自己驾牛车送人去镇上,只要有人就拉。
一趟五分钱。
叶澄往村口方向去,很快就见到牛场的影子,人不多,好歹赶上了,不然走了等回来又是好长一段功夫。
“田爷爷什么时候走啊?”
田爷爷靠在牛车上,长得很是和气,说话也是笑呵呵的,“再等一个人就走,她去拿东西了,小澄先坐上来吧,不然一会没位置的。”
“好嘞!”
叶澄麻利的上车了,找到一个位置就坐下,车上一共八个位置,她坐上了最后一个,还有一个位置空着,就是那个拿东西的人,有人帮着占着位置。
“叶大丫头你去镇上医院看你哥吧?”说话的是村尾的蔡大婶。
叶澄点头,“得去问爸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不然家里没东西做饭啊。”
这是实话,直接说了出来。
也让他们知道家里东西都握在周翠花手里,别人碰不到。
“哦~”
“你以后都是什么章程啊?不是说你们兄妹俩都没考上,不过你年纪确实大了,也是能成家的年纪了。”说话的又是另一个妇人,眼睛里带着八卦。
“还不知道什么章程,毕竟我还年轻,什么都没定下,定下了反而…也就定下了。
村里人也多,到时候也是西家长东家短的和婶子凑到一起说嘴了呢。”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你倒是是能碎嘴子嚼嚼了。
那婶子脸色就不好了。
“哈哈哈,昨天饼子媳妇还说你成绩好,也不知道怎么就没考上。”有人看气氛冷下来,看似转移了话题。
叶澄勉强笑笑,“我老师都说我成绩不错,说能考上,我也知道怎么的……也许就是没那个能力吧。”
她声音低落,都是大人,也没得为着这事还落井下石的说风凉话。
也都是让她放宽心,哪哪有路。
说完叶澄的话,她们又接着说起其他事,不管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拿出来说说。
说的最多的就是蔡家大女儿回来的事,是这个叶家沟最热闹的事了。
也是一开始问叶澄话的蔡大婶的侄女,说起这个还有个近亲戚在呢,更是说的热火朝天。
说的蔡家大女儿就是蔡丽丽,他们家条件一直不好,还是个倒挂户,父亲是个懒汉,母亲身体也不好,家里的两个弟弟是个混混,村里谁都不想和他们沾上关系。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家出了个“不得了”的女儿啊!
一个人把家里都拉起来了。
蔡丽丽一直是他们口中说的全乎人,一个人照顾家里,看着也让人心疼,说起她都会夸上两句。
她小学就没读了,一直到成年都没有人说亲,怕惹上一身事。
后来说是改革开放后就出去了,中间一直没有消息,都以为人不见了呢,但去年开始就不一样了。
肉眼可见的蔡家好了起来,新衣服换着往上穿,肉也是隔三差五吃上几次。
出门跟螃蟹走路一样,横着走。
大家都说蔡家丫头在外面赚大钱了,帮衬家里人。
今年夏天蔡丽丽大包小包的回来了,穿得很是时髦,人也精神。说是进厂赚了钱,南方的私厂虽然不是国有厂子,但是拿到手里的钱是国有厂子的两倍。
进去就能赚到钱。
看蔡丽丽那样一人富全家富的,大家心思都活络起来,接着各种由头在问能不能带人去啊?
说是可以的,说女孩子好,那是纺织厂,女孩心细手脚也麻利。
本就是想让女孩去的人家更是上心。
至于叶澄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经历过一次了。
周翠花就是想叶澄跟着蔡丽丽去干,私下里说了好几回话。
叶澄想,怕是都定下了,只等着将她送去。
前世过的艰难也有蔡丽丽的一份,说好处说得天花乱坠,但实际上是站姐,进去了就不好脱身了!
叶澄就是发现不对劲跑了,蔡丽丽一个电话打回来黑白混说一通,直接将她说成了见到钱走不动道,自甘堕落的人。
直说“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肯定不会带的。我好好的将人带出来,却带不回去走了乱路子,还不知道村里怎么看我的,我怕是再不敢了。”
直接名声在叶家沟坏了,并且这样的污名伴随了她大半辈子。
等叶澄逃出去后找到了厂子打回去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说她就是卖的,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她解释了很多次,说是蔡丽丽带人去才是卖的,希望周翠花也能帮她说说。
可没有,一次都没有,哪怕来要钱都要说是脏钱。
就这样的脏钱要的、花的不见得手软。
真是倒霉遇到这样的父母。
叶澄吐出一口气,不过这辈子她也没打算放过蔡丽丽。
她怎么做的,自己就怎么做。
蔡丽丽过的不好与其他人没关系,更与她没有关系。却依旧下手让她名声尽毁,哄骗无辜的女孩进入那不好脱身的地狱。
无辜少女成为刽子手继续迫害,无穷无尽。
叶澄光听着没有说话,偏偏蔡大婶非要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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