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让Orm一时失语，只能怔怔地看着Ling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的坚定如同磐石。
Ling看着Orm那双被震惊和茫然占据的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她松开捧着Orm脸颊的手，站起身，走进了书房。
Orm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她，心又悬了起来。很快，Ling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个透明的、空无一物的玻璃罐，罐口用软木塞封着。
她重新在Orm身边坐下，将玻璃罐郑重地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记得那些誓言吗？”她看着Orm的眼睛，问道，“关于‘糖在我在’的，关于‘你是坏天气里唯一想抱住的理由’的，关于‘优先权’的……所有我说过的，关于留在你身边的誓言。”
Orm迟疑地点了点头。那些话语如同烙印，早已刻在她的记忆深处。
“好。”Ling拿起罐子，拔掉软木塞，对着罐口，清晰地说道：“誓言：药瓶里的糖在，Ling就在。此誓生效期：直到时间的尽头。”说完，她对着空空的罐子做了一个倾倒的动作，仿佛真有无形的誓言被装了进去。
她将罐子递给Orm：“到你了。对着罐子，重复一遍你听到的誓言。然后盖上盖子，封存起来。”
Orm有些茫然地接过罐子，冰冷的玻璃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看着Ling鼓励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学着Ling的样子，对着罐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和不确定：“誓……誓言：药瓶里的糖在，Ling就在。此誓生效期……直到时间的尽头。”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盖上软木塞。
“很好。”Ling拿回罐子，再次对着罐口，“誓言：Orm是坏天气里，Ling唯一想抱住取暖、分享热芝士披萨和傻笑电影的理由。此誓生效期：永久。” “倒”入，递给Orm。
Orm重复：“誓言：Orm是坏天气里……Ling唯一想抱住……取暖、分享热芝士披萨和傻笑电影的理由。此誓生效期：永久。”盖盖。
Ling第三次拿起罐子：“誓言：在Ling的生命序列里，Orm拥有绝对的优先权。此特权不可撤销，效力等同糖契约。此誓生效期：超越永久。”
Orm的心随着她的话语剧烈地跳动着。她接过罐子，指尖都在发颤，声音却比刚才清晰有力了许多：“誓言：在Ling的生命序列里，Orm拥有绝对的优先权。此特权不可撤销，效力等同糖契约。此誓生效期：超越永久！”软木塞被用力盖紧，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Ling拿过罐子，将它放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透明的玻璃罐在灯光下折射出纯净的光泽，里面装着无形的、却重逾千斤的承诺。
“看。”Ling指着那个空罐子，笑容如同破开阴云的阳光，温暖而耀眼，“它们都在这里了。跑不了，也赖不掉。下次再怕的时候，就看看它。
Orm看着Ling明媚的笑脸，好像接到了什么样的信号，点了点头，眼神也变得坚定活泼了一些。Ling捕捉到Orm的变化，心里一喜。
“累了吗？要不要吃点小蛋糕？”Ling的手伸向Orm的脸颊，轻抚着Orm的侧脸。“去吃，你最爱吃的布朗尼？”
Orm看着Ling，机械地点了点头，
布朗尼蛋糕，曾经Orm很喜欢的口味，但是自从Orm生病之后，吃什么都变成了差不多的味道，机械吞咽罢了，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绝对的优先权的原因，Orm竟吃出了久别重逢的感觉。“嗯。”Orm依然略带机械地将勺子送进嘴里。“还是那个味道。”
这六个字出奇的在Orm嘴里说出，Ling很是震撼，但是她不能表现出，她只是弯着眼睛，温柔的看着Orm，喜欢的话，每周都给你准备一块。Ling不敢给Orm吃太多，她不知道这个蛋糕会不会和药物起什么不良反应……
Orm静静地看着Ling的笑脸，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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