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忽现光亮。有苍老声音从光中传来:三千年了...终于等到混沌火重燃...”
跃出通道的刹那,二人怔在原地——哪有什么真灶?眼前唯有口普通农家灶台,灶前坐着个烧火老妪,正用糖勺搅动锅中的星辰汤。
娲...娲皇?!”云素心惊呼。
老妪轻笑撒了把星砂入锅:哪还有什么娲皇...不过是个烧糊了汤的老婆子。”她糖勺指向灶膛,瞧,火候总差一点——就因为当年心软,没把那孽徒彻底炼化。”
太初法则之心照向灶膛,但见幽冥火正在侵蚀灶心。糖婆婆的残灵突然飞出:娘娘!现在补火还来得及!”
老妪却摇头:老婆子的火不够旺了...需得她看向相携的二人,你俩谁愿替老身守这灶台?”
云素心正要开口,太初已踏前一步:我来。”
夫君不可!”
老妪忽然将糖勺掷入灶膛。火光爆闪中,太初身形渐与灶台融合——却非被吞噬,而是人灶合一!法则之心化作新灶心,混沌火重燃万丈光!
幽冥火节节败退时,天尊本体终于跨界降临:师尊!您宁选外人也不选我?!”
老妪叹息搅动汤锅:因你始终不懂...灶台守的不是火,是人间烟火气。”
天尊暴怒轰向灶台。太初竟不闪不避,任那掌力穿透身躯——掌风过后,灶台上多了枚焦黑的幻月棋籽。
师姐...你也要叛我?!”天尊对着棋籽嘶吼。
棋籽绽开,幻月女帝虚影浮现:师弟,收手吧...师尊当年留的作业,你至今未悟。”
三方对峙时,云素心忽然触碰那锅星辰汤。汤中映出万界灶台景象:只见地灵宗万人正同步添柴,胖少年将新熬的混沌羹泼向祭坛!
成了...”她微笑引汤洒向灶台,夫君,接住万家烟火!”
羹汤遇混沌火即爆,炸开的光华中,太初彻底炼化灶台。法则之心搏动间,整个上域的幽冥气倒灌而归,尽数被炼为新能源。
天尊惨叫倒退:不可能...我的万法灶...”
老妪突然掀翻汤锅。滚汤浇在天尊身上,竟洗去幽冥纹露出本来面目——赫然是盲眼琴师年轻时的模样!
痴儿...”她轻抚那张脸,灶台从来困不住你,是你自己困住了自己。”
琴师怔怔跪地,周身幽冥气尽散。第七女惊呼扑来:父尊!您怎么了?!”
他却茫然抬头:星尘海...的孩子们...可还安好?”
混沌火掠过苍穹,映亮无数正从幽冥控制中苏醒的修士。云素心忽然闷哼一声,琉璃盏彻底碎裂——内里飞出她师尊完整的魂灵!
师尊!”
魂灵微笑融入老妪体内:辛苦你了...孩子。”
灶火渐熄时,老妪与琴师皆化作星光散去。唯留糖勺在灶台轻响,勺柄刻着新字:灶台已传,老婆子游万界去了”。
太初揽住妻子,法则之心与琉璃灶印交相辉映。脚下灶台延伸出万条火道,连通诸天万界的灶台。
第七女忽然跪地献上幽冥镜:准帝陛下...幻月天朝求援...”
镜中映出骇人景象:各大圣地正因幽冥控制解除而内战,幻月女帝被囚于往生泉底,泉眼即将崩塌!
云素心触碰镜面,忽然轻笑:师尊这盘棋...原来才下到中局。”
星尘鲸长吟跃出灶海,载着二人游向下处风暴中心。鲸歌掠过处,万家灶台同时腾起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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