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兵卒被戳倒在地,疼得哭爹喊娘,后头的看得心惊,吓得连连后退,偏又被身后不知情的人潮推着往前挤,最终尽数步了前头之人的后尘,转眼便倒成一片。
紧随锥尖的一千二百人中坚稳稳推进,如铜浇铁铸般不可撼动。
第一层四百短矛兵紧贴前锋后侧跟进,但凡有敌兵敢探头补缺口,矛尖便即刻递出,力道沉稳,逼得敌兵连连后退,从不多砍一刀,只跟着主力节奏稳步前移,绝不贪斩;
第二层四百盾兵分左右两翼展开,厚重长盾两两相扣,严丝合缝,连风都透不过去,异族战士的砍刀劈在盾上哐当作响,火星四溅,箭矢射来也尽数弹落在地,盾兵脚下生根,身子稳如泰山,半点不晃,只借着盾墙掩护稳步前推,将锥尖撕开的口子从五步扩至十步、二十步,让主力得以顺畅通过;
第三层四百长枪手列成纵深枪阵,枪杆挺直如密林,既托着前阵绝不后退,又提防着身后追兵咬尾,但凡有散兵从后方摸来,长枪斜挑便精准挑中要害,挑飞的敌兵重重落地,再无起身之力,枪阵始终紧密规整,没有一人乱了排布。
阵尾将士牢牢护住阵型后心,半点不慌,神色沉稳依旧。
近两百轻步兵挎刀悬矛,跟在中坚后侧,见两侧乱兵欲合拢缺口,便掷矛阻敌,短矛脱手如流星赶月,精准命中冲在前头的亡命徒,力道之大竟能将人钉在地上,掷罢立刻抽刀上前,刀光一闪便解决漏网之鱼,死死守住缺口两侧;
近三百殿后锐士半步不退,排成横列,长刀长枪交错相织,如铜墙铁壁般坚固,但凡有异族追兵敢上前,便迎面劈刺,招式狠辣精准,只挡不追,哪怕身后喊杀声震天动地,也只紧盯主力背影,确保阵型绝不脱节。
此刻异族大军彻底乱了。先前攻打南关本就折损惨重,兵卒士气早已低落,好不容易凑齐人手组织起第二次攻势,号令还未传出,身后竟先乱作一团,头领们急得跳脚,扯着嗓子喊口令,可乱兵们早已慌了神,没人肯听调遣。
反观徐宏达带领的锥型阵,自始至终稳如一体,锥尖往前凿,中坚往前推,阵尾往后护,无一人掉队,无一人乱阵,在十万乱兵中如入无人之境。
号角再响,清亮急促,穿透漫天喊杀声,是加速突围的号令。
锥尖锐士听得号令,浑身力气都聚在腿脚,狠狠往前再扎一丈,力道迅猛,所向披靡,中坚盾墙顺势前推,缺口彻底稳固,足可容数人并行,再无合拢可能。
两千锐士借着这股冲势,如离弦之箭般从敌军中撕开一条宽阔大道,阵型锥尖直指六大土司首领聚集之处,锋芒毕露,势不可挡。
杨小宁跟在徐宏达队伍的侧后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连呼吸都忘了调匀。
此前他蹲在大树枝桠上,见五六万异族兵卒乌泱泱一片,遮天蔽日般冲向南关,那般场景已足够让他心神震撼。
不懂战阵的他只当,古来打仗原就该是这般模样,攻城拔寨哪有不死人的,往日听闻与见闻皆是如此。
犹记从前听人谈及野外对阵,骑兵游走袭扰的放风筝打法,已让他听得热血沸腾;
听闻重骑兵冲锋陷阵,踏破敌阵如履平地,更是令他心潮澎湃,满心向往,这便是靖王府亲军里,杨小宁执意要打造重骑兵的缘由。
可此刻见徐宏达率领的镇山卫冲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刀光过处敌兵溃散,这般实打实的震撼,让他久久无法回神,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支铁锥般的队伍,连周遭的混乱声都恍若未闻。
杨军扯了扯杨小宁的胳膊,脸上带着急色,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郑重:
“少爷,快走!眼下这般混乱,咱们正好趁机脱身,万不能辜负徐叔的付出。”
杨军说得没错,此刻战局已然乱作一锅粥,正是脱身的最佳时机。
异族大军根本拦不住镇山卫直冲六大土司首领,尤其是方才,徐宏达带领两千锐士齐声高呼,吼声整齐划一,如惊雷炸响在山林间,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乱山必镇,逆命必亡!”
口号声落,所有异族兵卒尽数魂飞魄散,个个哇哇乱叫着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敢抵抗。
近五年未下靖安岭的镇山卫此番下山,往日杀出的赫赫威名,此刻尽数显现在异族心头。
十八年前,镇山卫退回靖安岭便昭告整片山林,他们的存在只为维持山林各部稳定。
这稳定从不是口舌说教的虚言,全凭真刀真枪的暴力维稳,顺者昌,逆者亡,半点不容置喙。
此刻所有异族都不由自主想起五年前的旧事,山林中曾出现一支专事抢劫的部落,他们收留各路被山林各部驱逐的亡命之徒。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短短半年便纠集一万余人,成了山林最大祸患,就连六大土司都遭过他们的暴力劫掠,苦不堪言。
当时镇山卫发出严厉警告,勒令他们择一块固定地盘安居,不得再四处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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