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心中警铃大作。前日下午他确实巡查了那段边墙,但只是正常路线,并未长时间逗留,更没丢东西。
这小卒为何要撒这个谎?联想到王猛即将调离和那份“遗失”的草图传闻,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沈澈脑中成形。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暗中找到了赵铁柱和另外两个在抓“舌头”行动中出生入死、对他彻底信服的兄弟,低声吩咐了一番。
他让赵铁柱想办法接近那个“目击”小卒,套套话,看看他最近和谁接触频繁。又让另外两人,一人留意胡彪及其亲信的动静,另一人则想办法打听王猛“遗失”的那份草图,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有没有人见过。
沈澈自己,则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营帐和所有物品,确认没有多出任何不该有的东西。同时,他每次离开营帐,都会在门帘内侧和储物箱上做下极隐蔽的记号。
两天后的夜晚,西戎游骑果然发动了一次中等规模的袭扰,攻击点恰好是王猛草图上标注的一处“薄弱点”附近,造成了几名守军伤亡。营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胡彪便带着几名亲信,气势汹汹地直扑沈澈所部的营区,声称接到举报,要搜查奸细!不少兵卒被惊醒,围拢过来。
沈澈冷静地迎出来:“胡队正,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胡彪满脸义愤:“沈队正,昨日西戎狗偷袭之处,与你前日逗留查探之地如此吻合!营中已有传言,说王都头遗失的边防草图可能落在了不该落的人手里!为证清白,也是为肃清奸细,胡某奉命搜查所有相关人等营帐!沈队正,得罪了!
沈澈眼神冰冷:“胡队正想搜,可以。但若搜不出什么,又当如何?”
胡彪狞笑:“若搜不出,自是还沈队正清白!若搜出了什么……哼,军法无情!搜!”
他手下一拥而入,在沈澈的营帐内翻箱倒柜,动作粗鲁。沈澈站在帐外,面色平静。赵铁柱等人紧张地站在他身后。
突然,一名胡彪的亲信在沈澈床铺的草垫子下面,摸出了一卷羊皮,大叫起来:“找到了!在这里!”
胡彪一把抢过,展开一看,正是王猛“遗失”的那份边防草图!上面还有王猛独特的标记!
他脸上露出狂喜和狰狞的神色,高高举起羊皮:“沈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来人,给我拿下这个通敌的奸细!”
周围一片哗然!许多兵卒看向沈澈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震惊、怀疑和愤怒。
沈澈却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胡队正,你确定……这草图是从我床铺下找到的?”
“废话!众目睽睽,还能有假?!”胡彪厉声道。
“众目睽睽?”沈澈向前一步,目光如电,扫过那名“发现”草图的亲信,又扫过胡彪,“那你可敢让大家看看,这草图上,除了王都头的标记,可还有别的什么?”
胡彪一愣,下意识地低头仔细看草图。
沈澈不等他细看,朗声道:“昨夜我营帐遭窃,丢了一双还未上脚的新布袜。我已在门帘内侧和我储物箱锁扣上,抹了特制的、无色无味但沾手后需用特殊药水才能洗掉的荧光粉末。这粉末,是我以前在老家跟一个老猎人学的土法子,本想防贼,没想到……防到了栽赃陷害的大贼!”
他猛地指向胡彪和那名亲信:“胡队正,还有你这位兄弟,敢不敢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把手伸出来,用我的药水洗一洗?若你们手上没有荧光反应,我沈河认罪伏法!若是有……”
他话音未落,胡彪和那名亲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昨夜潜入沈澈营帐栽赃,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里想到沈澈早有防备,还设下了如此偏门却有效的陷阱!
“你……你血口喷人!什么荧光粉末,闻所未闻!”胡彪色厉内荏地吼道,却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藏。
“闻所未闻?试试便知!”沈澈步步紧逼,“还是说,胡队正不敢?”
周围的兵卒都不是傻子,见此情形,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议论纷纷,看向胡彪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拿下胡彪和他的同伙!请军法官和营正大人!”沈澈当机立断下令。他手下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兄弟立刻上前。
胡彪见事情败露,狗急跳墙,竟想反抗逃走,但他哪里是沈澈和几名精锐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制服捆了起来。那名亲信也瘫软在地。
事情很快闹大。营正、军法官乃至指挥使都被惊动。严刑审讯之下,胡彪扛不住,终于供出了主谋王猛,以及王猛因嫉恨沈澈、欲置其于死地的全部阴谋。那名“目击”小卒也被揪出,供认是受胡彪指使。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链完整。王猛尚未离营,便被军法队直接拿下。他原本的升迁调令自然作废。构陷同袍,尤其是以“通敌”这等重罪陷害,在军队中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大忌,比战场怯懦逃跑更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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