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集注》……《神农拾遗》……都不是……” 他心中默念,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他今日的目标异常明确:必须寻到那前朝孤本《南疆异草录》。
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慕茗茶毒案的真相。
就在萧珩几乎要放弃这一排书架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最顶层角落,一本蒙尘的靛蓝色封皮书。
封皮无字,边缘磨损得厉害,透着一股被岁月遗忘的沧桑。
萧珩的心猛地一跳。
“掌柜的,”他扬声,沉稳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斋里格外清晰,“烦请取一下最上层,左数第七格,那本蓝皮旧书。”
柜台后打盹的老掌柜闻声惊醒,眯着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公子好眼力,那本……可是有些年头没人动过了。您确定要看?”
“劳驾。”萧珩语气不容置疑,指尖因期待而微微蜷起。
文芳斋的蝉鸣里,一抹素衣立在斑驳光影中。
慕知柔看到了萧珩。
她依然是白纱遮面,亭亭玉立。
今日她穿了淡藕荷色的衣裙,衣料是上好的细葛,轻薄透气,泛着柔和的哑光,仿佛笼着一层江南烟雨。交领短衫的领口与袖缘,用同色丝线细细绣着几茎纤秀的竹叶,针脚密实却毫不张扬,只在光影流转间才隐约可见。
下裳是略深一度的烟紫色长裙,裙摆宽大却不过分累赘,行走间如水波微漾,只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如同春蚕食桑。
腰间束着一条素白丝绦,松松系了个如意结,更衬得腰肢纤细,身姿挺拔如新抽的嫩竹。
一头乌发依然并未过多装饰,只松松挽了个垂髻,斜斜簪着一支温润的白玉素簪,簪头嵌着一颗小巧的珍珠,光泽温婉含蓄。
额前鬓边散落几缕碎发,更添几分随意与灵动。
耳垂上缀着两粒小小的白玉耳珰,圆润光洁,映着窗棂透入的天光,宛如晨露凝于叶尖。
慕知柔发间玉簪突然轻晃:“萧大人也觉得流放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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