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静静地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手中紧紧攥着一块抹布,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落满灰尘的茶几上,迟迟没有动手擦拭一下,呆呆的愣在那里,想着什么…
窗外的路灯透过那扇略显老旧的窗棂,洒下了斑驳的光影,在刘芸的脸上交织出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斑。这些光斑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她那原本白皙的面庞上缓缓移动,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她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沉甸甸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仅仅三个月前,她还是苏氏集团董事长的夫人,出门有专门的司机接送,购物时身边也有保镖护卫,生活可谓是风光无限,过着令人羡慕,和高攀不起的存在。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为了能够凑齐ICU的费用,她不得不精打细算,甚至连菜市场里的白菜价格都要斤斤计较。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刘芸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无助,眼泪不停的在眼里打转。
更让她感到憋屈的是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闲言碎语。她听到有人说:“苏敬山挪用公款还不够,听说还跟那个新来的女秘书不清不楚,不然怎么会被人抓到实锤?”这些话像一根根细针,不断地刺痛着刘芸的耳膜,也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苏敬山是她的丈夫,是她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也要嫁的那个男人。她知道他爱喝酒,性子急,可绝不是那种会挪用公款、玩弄感情的人。尤其是那个所谓的“女秘书”,刘芸见过几次,眉眼间竟有几分像苏清颜已故了的母亲。
“呸!瞎想什么!”刘芸猛地站起身,把抹布往桌上一拍。她不能怀疑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这个家现在就靠这点信念撑着了。
她走到苏清颜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才敲了敲。门内没应声,她轻轻推开门,就见苏清颜抱着膝盖坐在床沿,背对着门口,肩膀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清颜,还没睡?”刘芸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苏清颜转过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亮。她往旁边挪了挪,给刘芸腾出更大的地方来,声音轻轻的:“嗯,睡不着。”
刘芸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心里一酸。这孩子才二十岁的年纪,本该是在大学里谈恋爱、逛街的年龄,现在却要扛起这么多事情。她搜肠刮肚想找点宽心的话,最后只憋出一句:“那什么……那个林宗尧说不定没外面传的那么吓人。有些人就是面冷心热,再说他病成那样,估计也没力气折腾人了…。”
苏清颜笑了笑,那笑容在昏暗中显得有点单薄:“您见过哪个‘面冷心热’的人,能把竞争对手的公司逼到破产,还让人家老板蹲了监狱吗?”
林宗尧的名字在津城商界可谓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晓。他当年通过拆迁生意迅速积累了巨额财富,然而他的发家手段却备受争议,被人们认为狠戾无比。
据传闻,当年有一户钉子户坚决不肯搬迁,林宗尧竟然在深夜派人切断了他们的水电供应,甚至还在院子里放了几条毒蛇,以此来逼迫这户人家就范。这样的行径实在令人咋舌,也让人们对他的手段深感恐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宗尧逐渐将业务转向房地产领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中,他同样展现出了非凡的手段。有好几个与他争夺地块的开发商,不是突然遭遇资金链断裂的困境,就是家中莫名其妙地发生一些“意外”事件,导致他们无法与林宗尧竞争。
然而,命运似乎对林宗尧开了一个玩笑。就在他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卧床不起,一躺就是三年。尽管他已经远离了江湖,但他的传说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他深居简出,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恐怖色彩。
“那都是传言,当不得真。”刘芸硬着头皮辩解,心里却也没底。
苏清颜没再接话,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她想起白天林福说的话——“五爷这几年全靠进口药吊着命,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 半年……她嫁过去,等于是守着一个随时会断气的人,然后呢?做林家的寡妇,被他们圈养起来,直到彻底被遗忘?
“我听说……”她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发颤,“他以前为了抢项目,弄出过人命。”
刘芸心里咯噔一下:“别听那些没影的话!法治社会,哪能呢?”
“可大家都那么说。”苏清颜低下头,长发遮住脸,“要是他真的……那他死后会不会变成厉鬼?我跟他结了婚,算不算他的人?到时候他会不会来找我……”
她从小就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小时候看个恐怖片能做一星期噩梦。现在被逼着嫁给一个名声这么“凶”的人,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刘芸赶紧捂住她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大半夜的别自己吓自己!” 见苏清颜眼里泛起水光,她又放软了声音,“就算……就算他以前真做过什么,那也是他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嫁过去就安安分分的,啥也别想,等他……等那时候,妈一定想办法接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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