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玉床争夺战】
暴雨过后的洞庭水寨一片狼藉,断壁残垣间还留着打斗的痕迹,血腥味混着湖水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凌九霄、白芷薇、沐清歌、朱颜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寨中搜寻,终于在水寨深处找到一间相对完好的石屋 —— 屋内竟摆着一张巨大的寒玉床,青白色的玉面泛着冷光,寒气透过衣衫渗进皮肤,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这寒玉床能压制龙气反噬,对凌九霄的情况有好处。" 白芷薇伸手摸了摸床面,指尖传来刺骨的凉意,她突然皱眉,"但...... 这床看着宽敞,实际只能睡两个人,多一个都挤得慌。"
凌九霄眼睛一亮,立刻举手,生怕慢了一步:"我和白姑娘可以挤一挤!我体积小,占不了多少地方,晚上还能给你暖脚 ——"
"想得美!" 沐清歌一脚踹在他膝盖弯,疼得凌九霄差点跪倒在地,"我和白芷薇睡床,你和朱颜打地铺。寒玉床本就该给需要疗伤的人用,你一个半龙化的莽夫,睡地上正好反省!"
朱颜正啃着从厨房顺来的芝麻烧饼,饼渣掉了一地,闻言立刻噘嘴抗议:"为什么我也要睡地上?我又没龙血反噬,也没受伤,凭什么你们睡软乎乎的床,我要睡硬邦邦的地面?"
凌九霄贼兮兮地凑到朱颜身边,压低声音出馊主意:"要不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赢谁睡床,输的打地铺,公平公正!"
朱颜眼睛一亮,立刻把烧饼塞进怀里,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我爹说我最会玩这个了,上次还赢了他三斤糖!"
"石头 —— 剪刀 —— 布!"
两人同时出手,凌九霄出布,朱颜出剪刀。
"不算不算!" 凌九霄立刻耍赖,"我还没准备好,三局两胜!"
第二局,凌九霄出剪刀,朱颜出石头。
"五局三胜!" 凌九霄梗着脖子,丝毫不见心虚。
"十局六胜!" 朱颜也不傻,叉着腰瞪他。
"二十局十一 —— 哎哟!"
凌九霄话还没说完,白芷薇和沐清歌同时出手,一个拧耳朵一个踹屁股,把这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活宝踹到墙角,疼得两人龇牙咧嘴。
"都给我闭嘴!" 白芷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再吵就都去外面淋雨!"
【2. 楚河汉界】
最终,在白芷薇的 "武力压制" 下,四人达成妥协方案:寒玉床足够宽,四人横着睡,每人占一块地方,互不打扰。
方案刚定,房门突然被推开,沈星月抱着一床薄被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根烧黑的炭笔,右脸上的龙鳞还没完全消退,看起来有些诡异。
"我刚才在外面听了半天,有个提议。" 她走到床边,用炭笔在床中央画了一条笔直的线,从床头延伸到床尾,"以此为界,左边是你们的地盘,右边是我的。谁要是越线 ——"
"越线者是狗?" 凌九霄抢话,还不忘冲沈星月做了个鬼脸。
"不。" 沈星月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晃了晃,瓶中液体泛着诡异的绿色,"越线者替我试新研制的泻药,保证让你拉三天三夜,连站都站不起来。"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凌九霄默默把自己的枕头往左边挪了挪,恨不得贴到墙上去:"我突然觉得打地铺也挺好,地上接地气,睡得香!"
沐清歌则直接抱着玄铁剑躺下,背对着众人:"闭嘴,睡觉。再废话就把你扔去喂鱼。"
白芷薇也闭上眼,却悄悄把自己的被子往凌九霄那边挪了挪 —— 她知道凌九霄怕寒,寒玉床的凉气对他没好处,多盖点总没错。
朱颜看着床中央的 "楚河汉界",又看了看沈星月手里的药瓶,咽了咽口水,缩成一团躺在最边缘:"我保证不越线,谁越线谁是小狗...... 不对,谁越线谁吃泻药!"
【3. 夜半惊变】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湖水声。凌九霄被左臂传来的剧痛惊醒,冷汗浸透了衣衫。他低头一看,青金色的鳞片不知何时又蔓延开来,从手腕一直到肘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咬牙忍痛,不敢发出声音,怕吵醒其他人。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白芷薇,她正蜷缩在界线边缘,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显然也在忍受《逆命九针》的反噬 —— 那针法折损寿命,后遗症比想象中更严重。
"逞强......" 凌九霄轻声嘀咕,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被子往白芷薇那边挪了挪,想让她多盖点,却又不敢越线,只能尽量把被子往她那边推。
就在此时 ——
"轰隆!"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了,震得床板剧烈一颤。凌九霄本能地扑过去护住白芷薇,结果动作太急,整个人压过了床中央的界线,还撞到了右边的沐清歌和沈星月。
三双眼睛在黑暗中同时睁开,冷冷地盯着他,眼神里的寒意比寒玉床还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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