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女神”的名号像长了翅膀,在石穴部落里嗡嗡作响。虽然大部分族人对其含义的理解还停留在“能让臭味变少、让巫医大人下跪的奇怪女人”层面,但林夏的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至少,她不用再被捆着丢在角落,分到了一块相对干燥的兽皮当铺盖,吃饭时也能分到一块不算最小的烤根茎——当然,味道依旧原始得令人发指。
更重要的是,黑石首领那道关于“大地母亲喜欢”和“大地母亲生气”区域的命令,被强制推行了下去。尽管过程磕磕绊绊,笑话百出。
“喂!这块骨头没肉了,算‘喜欢’还是‘生气’?”一个壮汉拎着一根啃得光溜溜的腿骨,站在两个土包前,一脸纠结。
“笨!干净的骨头,大地母亲喜欢!丢左边!”旁边一个稍微机灵点的族人提醒。
“那这块带点筋膜的……”
“带点肉?那得看发霉没!发绿了就是生气!”
“哦哦……”
类似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左边“可堆肥坑”的土包肉眼可见地增高、变宽。右边“有害坑”则被挖得更深了些,每次去丢垃圾的人都捏着鼻子、动作飞快,仿佛怕被“大地母亲的怒气”沾上。巫医灰眼更是成了坚定的“垃圾分类监督员”,时不时绕着两个坑转悠,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还严格禁止任何人在附近随意排泄——这倒是个意外收获,部落的卫生习惯被强行提升了一小步。
而林夏,则在忙着研究她脑海中那份新鲜出炉的【简易骨针制作图谱】。
图谱很简单,只有几个动态的意念图像:挑选合适的细长兽骨(最好是腿骨或肋骨上的小骨片)→ 用坚硬石头小心敲掉两端多余部分,磨出尖头 → 在较粗的一端用尖锐石器钻出一个小孔 → 打磨光滑。
原理一看就懂,但实际操作……林夏看着自己手里那把锋利的青铜铲,又看看旁边一堆族人处理猎物后丢弃的、长短不一、粗细不均的碎骨片,陷入了沉思。用青铜铲去磨骨针?太暴殄天物,也容易暴露。得找个原始人当“工具人”。
“阿果!”林夏笑眯眯地招呼正在“可堆肥坑”边认真“质检”(其实就是看看有没有人乱丢)的小男孩,“想不想学个新本事?用这些‘宝贝’,”她指了指那堆被族人视为废物的碎骨片,“做出能缝兽皮、让衣服更暖和的好东西?”
阿果的眼睛“唰”地亮了!女神姐姐又要变戏法了!“想!阿果想学!”他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
“石锤!你也来!”林夏又招呼不远处正在吭哧吭哧加固“有害坑”边缘的憨厚青年。石锤对“女神”的命令执行度很高,闻言立刻放下石锄跑了过来。
教学现场很快变成了石器时代的“手工作坊”,笑料不断。
林夏先挑了一块相对平直的小腿骨片,又找了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片当工具。“看好了,”她努力模仿图谱上的动作,用燧石片的边缘小心地刮削骨片两端,“要把这里磨尖,像……像最尖的鱼刺那样!”
“哦!”石锤看得很认真,拿起一块更大的骨头和一块更粗粝的石头,哐当一声砸下去——骨头应声碎成了好几块。
林夏:“……”
阿果:“石锤叔笨笨!要轻轻的!像这样!”他学着林夏的样子,用一块小石头小心翼翼地磨,结果磨了半天,骨头上只留下几道白痕,他自己倒累得小脸通红。
“噗嗤。”不远处正在处理一张兽皮的草叶忍不住笑出声,显然在看热闹。她对林夏的“本事”是佩服了些,但对这种“玩骨头”的行为依然觉得莫名其妙。
林夏扶额,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一看就会,一干就废”。她只好亲自上阵,耐着性子,用燧石片一点点刮、一点点磨。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纤细的手指被粗糙的骨片和石头磨得生疼发红。这活儿比埋垃圾累多了!原始人这手工艺水平,简直是对现代流水线的终极嘲讽!
不知过了多久,在林夏感觉手指快废掉、耐心即将耗尽时,一根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两头尖尖、中间粗一点的“骨针”雏形,终于出现在她手中。虽然离图谱上的标准相去甚远,但至少……像个针了?
“哇!针!女神姐姐做出来了!”阿果兴奋地拍手。
石锤也凑近了看,憨憨的脸上满是惊奇:“这么细……能缝皮子?”
“还差一步!”林夏喘了口气,拿起一块更尖锐的小石锥(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可回收物”),对着骨针较粗的一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钻!这比磨更费劲,力道大了怕碎,小了又钻不动。好几次石锥打滑,差点戳到自己。
就在林夏快要放弃,考虑要不要动用青铜铲作弊的边缘时,“噗”一声轻响,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孔,终于艰难地出现在骨针末端!
“成了!”林夏长舒一口气,举起这枚凝聚了她“血汗”的第一根手工骨针,成就感油然而生,虽然它丑得像个抽象派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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