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中期的毒仙岑琴,御空而行时衣袂翻飞如墨蝶穿云,速度快得惊人。不过一日半的光景,她便已跨越六千多里的海域,抵达了京都上空。这一路她未曾有过半分停歇,连指尖凝结的护身灵力都因极致赶路而微微震颤——只因唯一拥有灵根的孙子至今生死不明,那根悬在心头的弦,容不得她有片刻喘息。
甫一至京城上空,岑琴便下意识地释放出神识,如一张无形的大网般笼罩住整座紫禁城。神识扫过巍峨宫墙,却先撞见了御花园里荒唐的一幕:康熙皇帝正对两名宫女是是残忍的禽兽行为,指尖在宫女的私密位置来回拉扯,脸上满是轻佻;身旁的宦官不仅不劝阻,反而凑在一旁阿谀奉承,连哄带劝地将另一名宫女往皇帝怀里推;更令人齿冷的是,负责记录帝王言行的清廷史官就站在不远处,却垂着眼帘假装看不见,手中的笔迟迟未动,仿佛眼前的荒淫与自己毫无干系。
岑琴眉头微蹙,却没心思管这帝王的荒唐。对她而言,孙子的下落远比这凡间帝王的德行重要得多,正欲寻一处僻静角落落下,向宫人打探消息,神识却突然捕捉到假山后的异样,那景象让活了百余年的她都不由得心神剧震,三观尽毁。
假山后的人影,竟是布木布泰。岑琴还记得,二十年前初见这位清廷太后时,便撞见她与自己的弟弟在草原帐篷里行乱伦之事,那时便已觉得其心性不堪。可如今,这位年过六十的老太太,竟躲在假山阴影里,目光黏在不远处玩耍的孙儿身上,一手抚上自己的衣襟,做着不堪入目的自慰之举。
“汉人讲究伦理纲常,她却连祖孙之别都抛诸脑后……”岑琴心中泛起一阵恶心,百余年的修为让她强行压下怒意,指尖灵力微动,一道淡青色的屏障瞬间笼罩住假山区域,将那污秽景象彻底隐去——即便见惯了修真界的尔虞我诈,这般违背人伦的闹剧,也让她这位百岁“老人”难以承受。
隐去闹剧后,岑琴悬在半空盘膝而坐,指尖凝结出淡淡的灵力,缓缓渡入眉心。此前在岛上伤及的神魂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若没有对应的灵药辅助,单靠元婴中期的修为慢慢修复,至少需要三十多年时光。神魂之伤本就比肉身之伤难愈,若不及时调理,恐怕会影响后续修为。想到魔劫这次应该刚刚晋升元婴中期不久,此时魔劫时神魂受损更甚,还是要尽快找到魔劫,这样才能尽快查出是谁对自己孙子下的手。
思绪刚落到伤势上,孙子的安危又猛地浮上心头。她再也静不下心来调息,目光重新落向御花园,看着底下仍在胡闹的康熙与躲在假山后尚未离去的布木布泰,眼底的寒意渐浓。“这群清狗的荒唐行径,也该停了。”
话音未落,岑琴指尖灵力一弹,两道无形的气劲分别射向康熙与布木布泰。气劲落在康熙身上时,他正搂着宫女的手突然一僵,下一秒便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布木布泰则被气劲定在原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紧接着,岑琴身形一晃,已落在康熙面前,不等他开口求饶,便抬脚对着他的脊背狠狠踹下,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康熙的惨叫响起。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康熙的惨叫声弱了下去,岑琴心中因孙子失踪而起的怒意,才稍稍平复了几分。
布木布泰被定在原地,看清来人是岑琴时,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当年前清尚未入主中原时,曾与魔门做过一场交易,她便是那时见过这位毒医双绝的毒仙。她至今记得,若不是魔门当年出手控制了大明几位手握重兵的将领,大明贪官又收下了前清送来的大批金银,满人恐怕早已在与大明的战争中灭族。彼时前清承诺,待平定天下后,便将几处灵气充沛的修炼之地划给魔门,可后来圣灵教突然对魔门发起围堵,清廷的承诺成了空话,为了安抚魔门,满人竟开始大肆屠杀汉人,用汉人的阴魂与鲜血,供魔门修士炼制丹药——而当年用那些鲜血炼成的血丹,正是出自眼前这位毒仙之手。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布木布泰声音发颤,连抬头看岑琴的勇气都没有。
岑琴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鄙夷:“当年你在草原上乱伦时,我便觉得你淫荡无度,如今六十多岁了,竟还对着自己的孙儿做这等不知廉耻之事。你们满人既然入主中原,号称华夏大统,却连最基本的人伦都不顾,依旧是这等畜生心性!老门主当年就说,后金之人血脉肮脏,如今看来,果然没说错。”
训斥完布木布泰,岑琴的目光转向趴在地上哀嚎的康熙,语气骤然变冷:“我问你,天坛下面的魔门分坛,为何空无一人?我们魔门的三大护法,又去了哪里?”
康熙趴在地上,而袒胸露乳的布木布泰就跪在不远处,康熙早已被岑琴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隐瞒,忙断断续续地答道:“仙、仙人饶命!朕……朕真的不知道分坛的事!只知道前几日,郑克洪来了京城,不知查探什么事情,惹得三大护法大发雷霆,不仅把京城分坛的所有下属都派出去找他,连四位护法大人也亲自出了京城去往昆仑,临走前还吩咐臣,让臣留在京城继续搜集天下的奇珍异宝,说是要献给魔门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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