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对于准备撤离的王权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天冷了,人就不想动弹。
如今的时代,衣服的价格高昂,哪怕是破衣烂衫,拿到当铺去,也是能卖出价格的。
所以王权这边一看,被裹挟走的百姓很多都是赤条条的,实在没有余力供养,想了想就把他们丢给了张椿部众。
张椿那些部众一看都是些被抢光的百姓,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也不管他们死活,全部往外驱逐。
然后,整个南阳就乱套了。
答失八都鲁顺势包围了南阳城,派人去联系城内的地主豪族的同时,也命人开始对王权的追击。
王权派人阻拦,拖延时间,一败再败。
等到王权跑到新野,正巧周凤孤带着骑兵来附近巡逻,发现了答失八都鲁的骑兵之后,带着人就冲了上去,一通互射,答失八都鲁的骑兵也损失惨重的跑了。
看着他们跑,周凤孤也没追,只是让人沿途收拢流民。
百姓无辜。
“在下黄庆之,见过周佥事。”王权的麾下,一员文士来见他,身后跟着三五个代表,一个个脸色并不好。
尤其是听到了周凤孤收拢流民的命令之后。
怎么,他们做恶人,轮到你来当好人了?
周凤孤睨了他们一眼,然后平静说:“黄先生有礼了。听闻,我家大王的祖坟,还是您带人整修看顾的。”
这员文士一听,笑道:“都是南阳乡邻,襄王少年慷慨,我等也是受隆恩惠。眼下,南阳百姓能得周佥事照拂,也是了却了我们这些南阳的一些心绪。”
一听这话,之前那些代表中,不少人都稍稍正色。
显然,他们都是南阳出身的人。
点破襄王程毅同乡的身份之后,他们对周凤孤的怨气散了不少。
程毅这么做,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这样一来就算是其他非南阳来的势力,也都不好拿乔此事做法。
不过这个文士黄先生继续说:“对了,还有这几位分别是:
陈子律,汝宁人,官为宣慰使。
刘光羽,南阳人,官为参知政事。
张柏,洛阳人,官为行省左丞。
李阙,亳州人,官为行省右丞。”
黄庆之介绍完,等待周凤孤开口。
而周凤孤看了一圈这些人,很明显就点明了他们的来历与背后的团队。
汝宁陈子律、南阳刘光羽,给的要么是宣慰使这样的土官职,要么是文官职,很显然就是前期入股的势力,但已经被边缘化了。
而洛阳张柏,应该与张椿是亲族、亳州李阙,这个是淮西来的,很明显是刘福通那边派来的。人人分居行省的左丞、右丞,再加上南阳黄庆之这个行省中丞的身份,就足以说明王权内部的权力框架其实是三分的。
王权一份、张椿一份、刘福通一份。
这一次黄庆之带着他们来找自己,只怕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应该是想要借襄王的力量,来加强王权与黄庆之的势力。
不然也不会一开口,就是老乡了。
“见过诸位。”周凤孤拱手行礼,然后才开口说,“如今元贼来势汹汹,郭知州深感新野不保,枣阳不安的隐忧,特此令我等协防新野。
当然,我们如今的动作,主要是按照今年的盟约行动。”
听到这话,张柏他们松了一口气,反而是亳州来的李阙皱眉问:“什么个盟约?我怎么不知道?”
“阁下于三个月前才上任,难道没有看过来往文书?”张柏鄙夷蔑笑的看了一眼这个李阙。
李阙脸色顿时阴了几分。
明明他那族兄弟张椿就是刘丞相的麾下,怎么这个混蛋还总是对他阴阳怪气。
但张柏也是有话说的。
你丫的从亳州过来之后,不是争权夺利,就是劫掠民财,闹得本地人心惶惶,要不是背后有刘福通,早他娘被干死了。
所以张柏对他如今这不谙盟约的表现,气得发笑。
“咳咳,此事,也是孟海马不谙盟约在前。”黄庆之赶紧开口,不等爆发就解释了起来,“昔孟海马背盟,残害红巾兄弟,襄王被迫反抗,进而土崩瓦解。
后襄王来信,希望结盟,并且有约定,若遇元贼袭扰,双方可以互派兵马于实控边线屯驻,以防不测。
但明言,马军不得过八百,步兵不得过三千。
若是局势糜烂,这一批兵马可以立刻开进各家临边的县域,但不得越过此县。
所以,枣阳的军队只能停在博望坡,再往前就是违约了。”
“这……”李阙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难道就不能出兵救援?”
“不能。”周凤孤摇了摇头,“襄王素来重信,只要新野不出问题,一切好说。”
张柏叹了一口气说:“也没必要这么死抱着。元贼势大,终究是要有所应对。周佥事,我们来找您,也是清楚,这枣阳校尉的权责在谁的手中。
枣阳虽然名义属于襄王治下,但实际这批人是南锁红巾之中籍贯襄樊安陆的人。
那些房州、均州的老兵,也都于年内离开枣阳,返乡安置或者被帅府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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