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的烟尘还未完全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能量灼烧后的焦糊味和藤蔓崩解后的草木灰气息。死寂,再次统治了这片金碧辉煌的屠宰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贵宾包厢里那个被墨绿色藤蔓勒成粽子、像条离水快翻肚皮的鱼般抽搐的李哲身上。深蓝科技的继承人,磐石堡垒最耀眼的纨绔之一,此刻脸憋成紫茄子,眼珠子暴突,口水混着白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昂贵的丝绸衬衫被勒得崩开线,露出底下同样被勒出深红印子的皮肤。
这画面过于惨烈,又带着一种荒诞的滑稽感。
刀疤脸光头保镖半跪在李哲旁边,一条胳膊被麻痹藤蔓缠着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徒劳地撕扯着勒在少爷脖子上的藤蔓,急得满头大汗,脸上的刀疤扭曲得像条愤怒的蜈蚣,对着通讯器语无伦次地咆哮:“解药!快拿神经毒素解药!还有生命维持单元!快啊!少爷快不行了!” 声音都破了音。
林默站在一片狼藉的拍卖台上,轻轻拍了拍破旧工装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色虽然还有点白,呼吸也略急促,但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和沉静却丝毫未减。他扫了一眼包厢里李哲的惨状,嘴角极其不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啧,”他咂了下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李少爷这肺活量…有待加强啊。才这么会儿就翻白眼了?斗兽场看别人被撕的时候,不是挺能叫唤的吗?”
这话一出,台下几个心理素质稍好的财阀代表,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肩膀直抖,脸都涨红了。这蚁民…嘴是真毒啊!
李哲听到这嘲讽,喉咙里“嗬嗬”作响,挣扎得更厉害了,可惜藤蔓缠得更紧,翻白眼的频率更高了。
林默没再理会他,目光转向台下那些惊魂未定、眼神复杂(混杂着恐惧、贪婪、忌惮和一丝丝看戏兴奋)的财阀代表们,脸上那点苍白瞬间被一种玩世不恭的惫懒取代。他甚至还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吧”几声轻响,仿佛刚才只是热身运动了一下。
“好了好了,热闹看完了。”林默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砍完价,“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我的条件,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指了指拍卖台上那个依旧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聚变核心,“这玩意儿,换李少爷签个字,外加一点…嗯,‘不值钱’的地皮和设备。”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对着李哲包厢的方向喊道:“喂!李少爷!喘匀了气就吱一声!同意不同意?给个痛快话!我这人最讨厌磨叽!你要再装死,”他左手食指上的青囊戒威胁性地闪了闪绿光,“我不介意再给你加两根藤蔓,帮你做个全身‘马杀鸡’,保证舒爽到灵魂出窍!”
“同…同意!!我同意!!”李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被勒得变形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尖叫,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他感觉再勒下去,自己真的要魂归西天了!什么尊严,什么家族脸面,在窒息和死亡的恐惧面前,屁都不是!
“少爷!”刀疤脸急呼。
“闭嘴!快…快让他放开我!签!他要什么都签!”李哲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贵公子的模样。
林默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缠绕在李哲身上的藤蔓如同活物般迅速松开、软化,最后化作几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李哲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破风箱,浑身被勒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刀疤脸赶紧扑上去,将随身携带的神经解毒剂和强心针注入李哲体内。
很快,一份由流金拍卖场作为见证方紧急拟定的电子协议投影,出现在拍卖台巨大的光幕上。条款清晰无比:深蓝科技名下废弃的第七能源塔及周边三公里土地永久转让给林默;堡垒最高权限独立科研实验室一间(由三大财阀共同担保落实);深网最高匿名ID一个(由堡垒主控AI“磐石之心”直接生成);以及李哲本人签署的公开道歉声明(内容由林默口述,充满讽刺意味)。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在刀疤脸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中,李哲颤抖着手指,用个人终端在电子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的瞬间,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在沙发里,眼神空洞,如同一个被玩坏的提线木偶。那份公开道歉声明,更是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
林默看都没看失魂落魄的李哲,他指尖在青囊戒上轻轻一抹。
嗡!
那块万众瞩目的微型冷核聚变核心部件,瞬间从防弹玻璃罩内消失,下一刻,直接出现在天启重工代表面前的桌子上,把对方吓了一跳。
“喏,你们的了。”林默懒洋洋地说道,仿佛扔掉的不是价值连城的聚变核心,而是一块烫手山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他甚至还对着天启重工的代表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在废土难得还算整齐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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