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顶层的书房里,水晶吊灯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书房门紧闭着,厚重的橡木门将里外的世界隔绝成两个空间。
顾千澈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抚摸着一只钢笔,这是他外祖父在世时的遗物。这座别墅,是由顾家的产业改造的。
20年以前,外祖父把家业就把家业就留了他。他靠着顾家的资产,一路成为法国的隐形企业家。
虽然他今非昔比,却仍住在海边民宿。一边觉得天高云阔,海缓波平适合养身。
也是为了躲避母亲,尽量不接触。
窗外,普罗旺斯的暮色正一点点吞噬着最后的天光。
谢允仪推门而入时,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今天里面穿了件酒红色的连衣裙,外面珠光宝气,里面妖冶。
衬得肌肤如雪,栗色的卷发垂在肩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你什么意思?顾千澈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为什么在餐桌上提起慕澈?
谢允仪随手带上门,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感而发罢了。
她踱步到书桌前,指尖轻轻划过桌面,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顾千澈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别在我面前装无辜。几十年的老熟人别在那惺惺作态。为什么要在林晚面前提起?
林晚?谢允仪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很在意这个...仿品?
与你无关。她,很好。顾千澈平静地看着眼前人。
谢允仪突然凑近,香水味扑面而来,配合着类似调情的笑:
难道你和这个长得像乔乔的女人有了什么?你忘了,乔乔多么的,在乎你?
够了!你一直喜欢多管闲事。
顾千澈一拳砸在书桌上。
“有些事管得,有些事你没必要介入。否则,我们的情分也会断。”
我和那个贱人分开都快二十年了!我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凭什么要为那个不检点的女人放弃自己的人生?”
“你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锋利:
她已经困了我二十年,难道还要为那个贱人束缚我的一生?
门外,乔言心的手心死死抠住墙壁,指甲壁纸上留下几道浅痕。
她本来是觉得气氛沉闷出来透气,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书房外。
听到争吵,话题和她有关。
——
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她的心脏。
眼前一阵发黑,她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
泪水无声地涌出,顺着脸颊滚落,地板洇出深色痕迹,却不敢让人所知。
记忆里,阿澈从没有用那么污浊的字眼形容过自己。
离开时,总是用平淡的口吻宣誓他的放弃。
时间久了,她也开始有些遗忘自己在他的心底是个什么形象?
犯过错误的前妻?
不相逢却意难忘的故人?
还是相忘于江湖的陌生人?
时间久了,她都要忘了。
不,这才是他的心里话,而且终于说出来了。
——
书房内,谢允仪突然抬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顾千澈脸上。
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你凭什么骂乔乔?谢允仪愤怒了。
就算当年她对不起你,这几十年的苦还不够吗?
顾千澈偏着头,左脸颊迅速泛起红痕。他缓缓转回来,眼中酝酿着风暴:苦?这不是她自找的。
“背弃誓言的是她,藏污纳垢的是她。以前,我的人生里,只有她,也就没有想过比较。”
“可如今我才发现,有些人即使满身泥泞,却也可以带给别人光亮。”
“那些始乱终弃的贱人永远比不上。”
难道她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后来她找了二十多个城市!天南海北地找你!
谢允仪逼近一步,指甲几乎要戳到顾千澈胸口。
只要有一丁点你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她守着你们的家二十年,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形销骨立!就算你不接受她,也不能这样侮辱她!
“好?像金丝雀一样的玩弄叫爱?一只不够就养第二只,第三只?“
“只不过第一只金丝雀不听话飞走了,就抱着鸟笼装深情给谁看?不就是惧怕世人的冷眼矫揉造作而已。”
顾千澈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你知道我受的苦吗?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她每次装作工作繁忙去和那个败类厮混的时候,她脖子那些猩红色的吻痕爬满脖颈的时候,她毫无顾忌的诉说偷欢的畅快和刺激时可有顾及过我们的情意吗?
“她做的事,不是你旁人可以轻轻揭过的一页残片,而是一个被剜心掏肺的男人在地狱里的无期徒刑。”
“是的,那种痛,那种恨,几生几世都不能洗清。”
说这些话的时候,书房外的女人已经失神。仿佛被关在冰窖,因为寒冷,而放弃了思考。
——
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书房里没有开灯,两人的轮廓在昏暗中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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