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躯壳置身在欲壑中疯狂失智的时候,她一次又一次干出更没有底线的事的时候,
顾千澈一字一顿,每个字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知道我心如刀割吗?就因为她家大业大,我连摊牌都要等一个月!那一个月里,我看着她在家里虚与委蛇,那张虚伪谄媚的笑脸,我恨不得亲手撕碎他们这对狗男女!
门外的乔言心捂住嘴,防止自己哭出声来。
每一句话都是鞭子,猛烈抽在她心上,分明把刻意遗忘的记忆一一唤醒。
她记得那天阿澈走的前一刻,那个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
她本可以察觉阿澈的反常和出走的决心,却因沉溺情欲而有意忽视,她的身体帮她做出了选择——因为深刻的遗憾而被她刻意不提。
余夏邪魅驱动的媚眼如丝,俊如妖孽的面庞和身影,和那瘦而有力的**,一次又一次,再度让她难以远离。
是她贪恋欲念无法自拔,在男人已经疲惫不堪下,又多留恋了几遭,这才错过了最后的挽回机会。
她甚至还动了其他的念头,一个玩具抛锚了,能不能再置换新的,更多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用不知情来麻痹自己,如今真相被血淋淋地揭开,丑陋得让她无地自容。
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谢允仪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最后那天你让我不要走,说再给她两个小时。
顾千澈的眼神深不见底,声音里有无限的悲哀。
我傻乎乎地改签了航班,可你输了。你知道她在哪吗?又在酒店和那个男人厮混!
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乔言心透过门缝,看到顾千澈的背影在黑暗中微微发抖。
谢允仪长叹一口气:是的,我输了。作为赌注,我帮你销毁了所有华国的消息,也信守诺言,十七年从不透露你的行踪。
她顿了顿,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可你们这二十年都默契地封心锁爱,不正说明...
封心锁爱?顾千澈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讥讽。
她所到之处,哪个城市不带个情人?她的艳名都传到法国了!这叫封心锁爱?我看她是好色无厌才对!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对我如此,对那个人也是如此。她的心思就像九天之云,谁能得到垂青?够了,到此为止吧。
——
谢允仪离开后,书房里只剩下顾千澈一人。
他从书架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女士面具——那是十七年前一场化装舞会上戴过的。
面具上的羽毛已经褪色,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华丽。顾千澈的指尖轻轻抚过面具边缘,眼神复杂难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谢允仪离去的方向。
餐厅里的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
顾千澈回来后一言不发,谢允仪也识趣地不再提起任何敏感话题。
只有许如愿还在努力活跃气氛,讲述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乔言心坐在角落,机械地应付着顾母的询问。她的声音平静,眼神却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慕澈手链其实一直锁在邮局的保险箱里,但她再也没有勇气打开看一眼——那绝世珍宝承载的过去太过肮脏,早已不配提及。
——
两天后,顾千澈独自在深水区钓鱼。
阳光照在海面上,碎成千万片金色的光斑。远处,沈新月驾驶着游艇驶过,甲板上传来少女们的欢声笑语。
许如愿穿着鹅黄色的泳装,像只快乐的小鸟在甲板上跑来跑去。
沈新月则穿着性感的红色比基尼,不时朝岸边的顾千澈挥手。
顾千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心思却飘向了别处——林晚这几天的疏远让他烦躁不安。
和谢允仪的对话虽然激烈,但也不全是他的本意。有了新的感情,下意识地要与过去切割,这是人之常情。
过去的,都随风散了吧。
而此时的乔言心正坐在邮局的窗前,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发呆。
医生开的抗抑郁药摆在手边,她却迟迟没有打开。
顾千澈的那些话像一把把刀子,将她精心构筑的幻想戳得千疮百孔。
她打开了上次那封被中断的分别信,再次落笔写完余下的内容。
接近的代价,她连自我欺骗的权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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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澈的恨意一直在压抑,抖露出一点点已经可以吞人了。如果前期感情线不厚重,那么折磨时受伤害也就不大。
有一种人,表面风轻雨淡,心里翻江倒海。顾千澈就是这种,乔姐姐非要靠近非要扒开,那就准备吞一万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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