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电话被豹子般愤怒的男人摁掉了。其实在名利场上,即使无心,诱惑也无处不在,渗透着每个角落。
稍不留心,就会万劫不复、饮恨无穷。
乔言心并没有顾澈那样的先见之明,只是经验之谈罢了。
事教人,比人教人,管用百倍千倍。
谢思琦很生气,冲着他当场发作:“你发什么神经,小题大做的,我和小瑾正聊着要同学聚会呢?”
“哦,小瑾,就是那个沈家的八爪章鱼,到处勾引破坏人家情侣的坏胚子?”
“不能这么说他,他还是很仗义的,别那么小心眼。我们只是普通同学,一起玩过几次。”
乔亦城给气笑了:“我小心眼,你去打听打听,隔壁江家的到现在还因为这龟孙子的挑拨,还没解开心结。”
“那江家姑娘有一回哭得梨花带雨的,谈合同都心不在焉的,只敢望着远处怔怔出神!”
“我是见一次我就同情她一次。我们要是不坚定,早晚也得散。我可是单方面通知你!”他无比郑重地说。
“有那么严重?你有点危言耸听了!”谢思琦半信半疑,眼珠子瞪得老大。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乔亦城也不是吃素的。咱可不是江家那两口子,谁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我们乔家人身上,别说我了,我妈也不会答应!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好好,你最勇敢了。要不……”谢思琦脸颊粉嫩,试着再次申请。
“赶紧收拾,我妈派我去巴黎处理事情。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为啥那么急?”乔亦城有点摸不着头脑。
“哼,真扫兴……”意犹未尽的女孩子发了脾气,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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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的书房,灯火阑珊。偌大的别墅区周围柏木森森,曲径通幽,人迹罕至。
能在江城有这样的住所,没有几个家族有这个实力。
越是身处高处,就越在狩猎者的交锋的风口浪尖,高处不胜寒。
上官薇一边看顾些难得放肆不拘谨的儿子,满是宠溺,一边在前面开道。
很久没有回了,好多地方都变了。顾千别默默地跟随,没有担心会发生什么。
她引着顾千澈来到书房,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安氏30%的股权转让协议。我希望...你们兄弟能和睦相处,互相扶持。
“如果不够,可以调和。这安家的家业,我们母子本就不打算独占,只要霆哥心里有我们,能一碗水端平。”
顾千澈没有立即接过文件,反而静静注视着这位继母。
上官薇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珍珠项链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等顾千澈的决定。
没有恶意,也没有试探。
“我回来,是有别的目的。有了结前缘的来意,也有拿回祖传的宝物的初衷,这是我对外公他老人家的寄托,唯独不是来和阿屿争什么。”
顾千澈风轻云淡。
他本身已经足够有实力,不必锦上添花。
“阿澈,你父亲其实很在意你,我们都觉得只有你能挑起安家。你父亲白手起家的家业,阿屿没有那个能力守护。”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有纰漏,还有我。”
上官姨,我是顾家的孩子,不会惦记安氏的家产。
他将文件推回去,安屿虽然年轻,但有潜力。我相信他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家主。
“他是我弟弟,我不会和弟弟抢。”
上官薇的眼眶突然红了。她没想到这个被安家亏欠多年的长子,胸襟竟能如此豁达。
一时间,多年来筑起的心墙轰然倒塌。
谢谢你,千澈。她哽咽着说,无论发生什么,安家永远有你的位置。
“不管你父亲在或不在,安家都是你的家。”
——
从安家回来,顾千澈在心里暂时把上官薇剔除出嫌疑人名单,当然也只是暂时的。
如果真是她所为,在得知他无心争夺家业,必然会放弃疯狂的举动,也算化解一场危机于无形。
他们不知道的是,上天最讨厌有人提前开香槟,以命运愚弄人是他最热衷的事。
婚姻,亲情,友情,本就经不起他的剧烈撕扯,更经不起他的奋力一击。
不然,乔言心的追夫之路不就直奔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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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章写得云山雾罩,重在小江只能说两个字——“镜像”,也是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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