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心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
你装什么失忆?你故意想推开我?她掐进他的后背,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顾千澈的小嘴一颤一颤地进攻。
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也感觉我和你好像没有那么熟悉,像是很多年没见了。
“妻子怎么会和丈夫分开那么多年?”
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谢允仪左右打量他,配合地演出——
又是担忧又是纳闷道,医生说他可能被爆炸波及了脑子,会不会真的忘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失忆的样子,乔言心见过。
人在遗忘一切时,会保留人格底色,也会对心底珍爱的东西格外在意。
她知道,这样明晃晃的躲避,就是演的。
“你不说实话是吧,我让医生们来揭穿你,看你还怎么演戏。”
——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砰地撞开时,陈老头端着咖啡看早报。
乔言心冲进来,头发蓬乱,眼睛里是血丝:陈院长,顾千澈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陈老头放下咖啡杯奶茶,像是排练好了,有点假:
顾先生是轻伤,我们也全身检查过了,没有大碍。”
但爆炸的冲击波可能对他的脑部造成了轻微震荡,失忆是可能的并发症。
那怎么治?乔言心抓着桌子边缘,指节发白。
需要时间观察。如果持续失忆,可能需要去m国做进一步检查。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绝望的疯狂:好,去m国。
——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贵宾室。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若云的电话:订最快的机票,去m国。
“为什么?”若云有点不解。
“阿澈他脑部因车祸受了伤,还失忆了。我要带他去m国治疗伤势。”
“乔总,你先别急。我替你留了个心眼,调查了下这家傅氏旗下的医院。”
“前天晚上,沈氏突然给它加了一比投资,好像是事先知道会有车祸……”
“原来如此……”她抓到了重点。
“好,谢谢你,若云。”
乔言心很满意挂了电话。
她的脸色突然像三伏天一样,变了脸色,充斥着满脸愤恨和难过。
她想抓什么撒气,却只看到个水晶胸针,毫不客气地砸地上。
“顾千澈,你够了。前脚说要去家里陪我叙旧,转头就装失忆。”
“我的阿澈,你为了躲我,避开我,真的能铤而走险呢?”
“我该怎么办?”戳穿他有点难度。
她觉察到自己有点失态,发一夜的疲惫,为了照顾他还亲自下厨做糯米糍。
发梢凌乱,衣衫不整,她这才下意识地想到要补个妆容。
打开包裹的时候,她眼前一亮,那个樱桃形状的吊坠还静静躺在里面。
那是上次顾千澈溺水失忆后,阴差阳错下做了“眷言”后,给她的补偿——
上面刻着“阿澈”。
她转哭为笑,计上心头;“顾千澈你和我玩失忆是吧?我就让你好看。”
——
病房里,顾千澈望着窗外的树枝,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谢允仪端着水果进来,看见他的笑容,突然就明白了。
阿澈,你这个狗男人,骗人也不知道提前打招呼。她轻声问。
顾千澈转头望着她,眼睛里是温柔的漩涡:
“你看出来了?”
我怕你演的不像,被她看穿我们串联过。她的厉害你不是没领教过。
“你能猜出我的心事,我何尝不了解你啊,演戏多一个人容易砸。”
“你不演出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也骗不了她。”
谢允仪的脸红得像要滴血。
“死顾千澈,谁告诉你我的担惊受怕是演的,我就不能真的担心你?”
“一天不诈我,浑身难受啊你?”
“下一步怎么办?”
“让院长说需要去m国治疗才能让伤势痊愈。一出了国,那就龙游大海,她也奈何不了我了。”
说这话时,他还看了看外面黑压压一片的保镖。
“阿允,过去的事,太沉重了。我想重新活一次。”
“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这边。”
“我不能给你什么,但愿我们能一辈子这样吵吵闹闹的,也算是相守了。”
他话里有话。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顾澈子,我答应你。最好的朋友。”妖冶的她今天格外温婉。
风掀起窗帘,吹落了床头的百合。
花瓣在地上散成一片莹白,像极了谢允仪此刻缭乱的心。
不能说的爱。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
手机初稿没检查,略凌乱,稍微调整了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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