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澈本来心思就漂移在别处,本就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
守静,澄明,像个修行者;然而六根不净得多。
两个女人的对话他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就那么忽略了重要信息,也是醉了……
——
天色阴凉,夏初蝉噪。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瘦瘦的,脸特别小的十三四岁女孩子在问路人够树上的风筝。
怯生生的,惹人注意。
被几个匆匆赶路的人拒绝之后,就朝着众人的方向,过来请求。
近看,背上别着一根苗笛子,一身衣服褶皱凌乱,高马尾却很爽利。
笑得很自然。
若云是第一个发现她的,本能地挡在乔言心身前。
她似乎很怯懦,只是离众人三步路远,用他的眼神示意他够不着树上的风筝。
“小叔叔,小姨,我妈妈为我做的风筝架在树上,能不能行行好,帮我取下来。”
“我妈妈病了,看不到风筝会怪我的。我不想惹她生气。”
“好的,你乖呢。小妹妹,你等着。”
谢允仪一看她和如愿年龄相仿,母爱泛滥。
“澈子,看到没,这里就你一个男人,自觉点,不要让人催。”
澈子越叫越顺口,说不出的有情。两人都很享受这份不越界的甜蜜。
“你可别怂,免得让小朋友瞧不起!”她借题发挥,使唤男人是一种乐趣。
“咳,慢着。谢总,你好像忘了,我也是男的。”傅寒声有点被气到。
“嗷,小傅啊?你是医生嘛。不是常说,医生不分男的女的。”
“是医生眼里无性别。您真是能引用呢。”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顾澈子赶紧上,还等啥呢?磨磨唧唧的。”
本来就是逗阿澈玩,让你没有眼力见。谢允仪特别烦他。
大抵在谢理事长眼里,除了顾千澈和乔言心,其他都是工具人。
她说是就是,她有她的资本。
——
大概是今天氛围比昨天好,谢允仪愿意充当“搅*棍”的角色。
“阿澈,你就帮他一次,我们还有事要做,不能耽误。”
“小孩子挺可怜的。”乔言心走到顾千澈身边。
乔言心难得“晚”化。
顾千澈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语气不像是乔言心,而是……
回头时,看到的是乔言心的脸。
“大概是很久没听到她的呼唤,有点恍惚了。差点认错人。”
“乔言心什么时候会为一个孩子求人?咄咄怪事。”
“也不知道阿晚现在在做什么?”他想。
顾千澈难得听了一次她的谏言,算是看在阿晚的份上,他试探性的爬树。
——
两个女人让他取风筝,因为都知道他其实很会爬树。
原来在高中,他就没事爬到树上吹笛子,可迷人了。
那时候,男生纷纷鄙视这种耍酷的行为,有够矫情。
全校的女孩子则循声都从各处了望。
当然也有探出身子从二楼窗台上掉到楼下的。
闹出事之后,他就被学校高层逼着不能爬树,之后乔谢二女也很惋惜。
“顾澈子,你就不能别那么高调吗?我们和你走一起,压力很大的。”谢允仪就会翻白眼。
激将法的小心思满满。
“阿澈,你刚才的样子好帅。以后可不能给别人看,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好,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你。只给你看。”那时候画风还真正常。
“咦,酸死了,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要你管,一边去,疯女人……”
打打闹闹三人组。
……
二十年过去,不仅别人看不到,她们也看不到了,事与愿违至此。
两女也是假公济私罢了。
两只女狐狸一对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
顾千澈准备上树,可刚上就看见孩子的眼神不太对劲。
不仅没有继续爬上去,反而逮住空档,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小叔叔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孩子能有啥企图呢?”小孩子水灵灵的眼睛扑腾着。
谢允仪爱屋及乌,怒了:
“顾变脸,你不会是身子骨不比当年了?老了,连树都爬不上去了。”
“哎呀呀,男人不到四十就不行了。”
“这里有医生,要不要随地检查一下身体,免得以后再娶老婆祸害人家。”
随之而来的是傅寒声的笑,和顾千澈恶狠狠的要吃人的眼神。
“顾总,您放心。我是内科不是男科。不归我管。”傅寒声打配合。
全场都笑了,唯有乔言心退了一步,笑不出来。
她,是唯一没有立场笑的。
脸色一黯,痛苦、羞耻、愧疚的情绪马上就一股脑冒出来了,她别过头,不让人看出她的心伤。
顾千澈大概也察觉了,所以马上转移了话题:
“你说你在放风筝,可你知道这里处于山谷,风向四面八方,如何放它?”
“如果是妈妈做的,怎么一股廉价的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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