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的,引蛇出洞。”
“必须有个人,去做人质,好让他们敢来这里交易。”
“这叫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里面有点绕,青鱼不明就里。
“他们的事终究不能让村民知道,如果他们胜券在握,才敢倾巢而出。”
“如果,手上没有挟制,他们抓着船夫和小姜,化整为零,遁入深山,你们的复仇不就功亏一篑?”
“阿澈的毒也就再无解毒的可能。”
“必须有个人质让他们抓着,而且不能让他们起疑。这个角色,只有一个人合适。”
幸好,手机还在,她拨通了乔乔的电话。
当然她做贼心虚,有些话自然不敢说。
——
她把刚才的分析和乔言心一说。
乔言心没有一点顾虑,她只在乎一人的安危。
“允仪,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想说,阿澈还好吗?”
“他受伤了没有?让他跟我通电话可以吗?”
“就算他不愿意,你能不能让我听听的他的呼吸。”
“我在这里,等得都快疯了。”
语气恳切到卑微。
乔言心第一关心的永远是男人。
“好着呢,刚打了架,累到了,睡得像死猪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个打架对象里少说了谁?嘿嘿。
“那就好!”
“那就由我去引蛇出洞,把他们骗到鹰嘴岩那边。”
“只有我最合适,我们几个里,我是最没存在感的,只有我落到他们手里,他们才能放下戒心。”
说起来,乔言心在当夜表现的,就像个花瓶。
没人注意到女总裁的狠戾和决绝,如同藏一片叶子进森林。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通话都是开的扬声器,青鱼也听到了。
“冰丫头,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青姐,是不是只要帮你们报仇,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话是这么说,但必须保证彦哥的安全?”
谢允仪解释,“她说的彦哥就是姜彦,那天划船的船工,也是玲珑的丈夫。”
“这你都知道?”青鱼惊讶。
“这还是乔乔那天提醒我的呢。”
“好了,叙旧和谈条件的事另说,等事成之后好好谈。”
“我答应你,只要阿澈平安,我可以付出一切。”
“当然顺便也帮这里的村民清理门户,还南疆一片净土。”
“我会按计划做的。”乔言心挂断了电话。
——
青鱼虽然没见过几次乔言心,但是却感触很多,总觉得她的做法似曾相识。
“怎么了,突然间就愣神了?”谢允仪问。
“不,我是有点感慨。”
“我在刚才的语气里,听到了二十年前同样的话。”
“一样的奋不顾身,一样的掷地有声。”
“她身上,有玲珑姐姐的影子。”
青鱼重新认识了她。
“是吧,所以我承认,某些方面我不如她。”谢允仪幽幽地说。
“她有我所没有的执念,还有热切。”
“即使,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但我相信她清醒后,仍旧是世上守护阿澈,最坚固的盾。”
“可,盾牌必然要接受非人的折磨,甚至会为保护在乎的人,最终捅伤自己。”
青鱼对此,有自己的感受。
“但愿吧,他们之间不要走到最后那步。”允仪有些看不清前路,有些彷徨。
“你总是托举着,可机缘这东西,总是要面对的。”
“我倒觉得,只有那样,也许才会有新生。”
青鱼说出了一句震惊的话,惊得谢允仪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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