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只是个活死人。”
——
谢允仪渐渐地听出不对劲。
“你离群索居,又常年结庐在破庙,守着这残垣断壁里的像。”
“感觉,是在赎……”
“况且,以你的回春术能力,传说中是肉白骨的,除非你不……”
她又想明白了一点。
“果然玲珑之离世,没那么简单。”
——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的悲剧有你的功劳。”
“而且不见得是……”
“你别说了。求你了。”青鱼的情绪快要崩溃了。
“……”
“好吧好吧。我又不是个咄咄逼人的粘人精,你都有你的出发点,你的苦衷,我可以明白的。”
“说多了,被你杀人灭口怎么办?哈哈。”
她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很有趣。
——
“所以,我羡慕你。”青鱼像是悟到了什么?
“你得到了他的人,分到了他的心,还成了他心底一束白月光,更是能陪他携手到老。”
这样的条件,青鱼觉得她太过懦弱。
“可我就是不明白,你有绝对的把握和胜算,你为什么不去争不去抢,只是退缩成为一个旁观者?”
“那个凶丫头,怎么能和你比?”
“美貌,智慧,权势,性格你都不逊色。”
“凭什么我要做那么多,只是一个鼠窃狗偷的小丑,而你可以坦坦荡荡的退出,做皎洁的白月光?”
“为什么?这不公平?”青鱼反问。
她觉得谢允仪处处比自己好,为什么还是选择和她一样的路。
——
“有什么公不公平的,”谢允仪神色很平静,没有波澜。
“只是你不懂怎么全身心去爱一个人,就像乔乔那个傻女人一样。”
“站在自己的角度,把男人绑在身上,稍有不顺心就动心起念想要独占。”
“满脑子都是占有欲,都是执念,想着怎么操纵男人,像傀儡一样摆布。”
“得到了就想要更多,希望对方变成自己想象中的完美。”
“哪有么多十全十美的人呢?”
“然后慢慢地攒出失望,认为这不是自己要的最初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得陇望蜀,欲壑难填。”
“很累的,会打盹。”她望望夜空,月光透亮,似她明镜台。
“你问过男人吗,他要什么?他想什么?”
“爱了一张皮,一件自己预想中的完美玩具,独独不是对方本身。”
“这爱,会让对方和你一起傻掉。”
忽然间,她又变了脸色,也有点怒意。
“也不是我完全不想争。怪乔乔那个女人给阿澈下了诅咒。”
“最蚀心腐骨的诅咒。”
“唉,我眼看着,却无能为力。”
“她给他的心扉上了九重深锁,她自己不拿掉前,不太有人进得了阿澈的心。”
“把他困在孤城里,十七年。”
“而她自己一回来,就简单地撬开了三重门。”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呢!”她看到了些许希望。
“她一日不把锁彻底打开,让他释怀。阿澈就不会再彻底爱任何人。”
“ 也包括我。”
——
“我也没有把握,到时候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她。真的没有。”
“怨怼,敷衍,控制,嫉妒。”
“在静候里生出妄念,就划不来了。”
“到最后也变成一只小丑,在他的心底的泥潭里溃烂、死掉?与其如此,还是静观其变算了。”
面对感情,聪慧如谢允仪也有彷徨,观望的时候。
“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你就该知道,我不会做那种伤人伤己的傻瓜。”
她释然一笑,经验之谈。
“我爱他,可我更懂他,懂他想什么,他要什么。”
“他要脱困,要在感情的世界里复活,那就请那个女人做完该做的事吧!”
她又幽幽的叹息。
“唉,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我就不能再陪他。”
“我的苦,又有谁知道?”
说完她的委屈,她终于卸下了防备。
两个可怜人相拥而泣。
——
“窥探你太多了,怕你不平衡,我也说一个秘密。”
谢允仪也吐出一个,安慰她。
“我母家一系有个特性,凡是过了一定年龄,都有隐疾而终。”
“我母亲本可与父亲白头到老,但42岁那年,突然离世。”
“我父亲极爱母亲,她走后,便不再续弦。如今算起来,鳏居20多年了。”
“始终郁郁寡欢。”
“我不信邪,以为这是偶然,直到大哥也在同一年纪骤然崩去。”
“他是那么优异,那么强壮,毫无征兆地,一样抵不过这血脉隐疾。”
“我算算日子,也不远了。”
她并没有什么不甘心,大概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眉目里还是有隐隐的不舍。
“在那之前,我就想让阿澈走出来,找到一个爱他护他的,最坚固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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