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我的做法,让她生出了怨怼。”
“漫漫长夜,最是难熬。是我让她失望了,让她太惶恐,倦怠了,才会偏离。”
“我应该一次又一次从酒吧里把她背出来,而不是隔空指责她宿醉,我可以陪她一起醉啊。”
“让她看到我的灼热,我的滚烫。”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她刚强无匹,但忽略了她也只是个20出头的小女人。”
“我呢,只会一味的从道德里给她判了死刑。”
“虽然她错的太离谱,可源头还是在我。”
“互为诛心,害了她半生。”
“我确实有心要惩罚她。但当时若当面挑明,即使她困我囚我,终究会提早放下执念。早就步入新的人生。”
他看了一眼谢允仪。
“还是阿允通透,是我害了我们两个。我欠她的,确实还不完。”
“纵使千般难,我也要她走出来。让她重回到一个好的人生。”
谢允仪似乎知道他所思所想。默契地宽慰他,也不去打岔。
她牵着他的胳膊,摩挲他的后背,让他拥有片刻心安。
青灯下探,如待珍宝。
——
普罗旺斯对林晚的尊重和热切,更像是对当年爱人的隔空弥补。
幸而,冥冥中已经互补了遗憾。
悟已往不谏,知来者可追。
——
青鱼还在讲述:
后来有一次在河边,姐姐久久找不到对症的良药,气恼地对彦哥说说:
“算了,我输了。我真的找不到方子。”
“那我按照约定,是不是可以沉河了?”他笑得很得意。
“随你的便。”姐姐难得第一次有了脾气,“想死你就去死吧,我不拦着你。”
姐姐对谁都温和,唯独这次她动了真火。
然后,彦哥又朝着河边走,走不了三步,姐姐又跑去跳舞。
可那次心烦意乱,舞步全乱了。我傻乎乎地觉得,我的机会来了,在在旁伴舞,自顾自的跳。
要把所有姐姐教我的都演一遍。可彦哥一眼都没看我。
他好像第一次勇敢地冲过去,告诉她:
“不瞒你说,玲珑,解毒的法子一直有。”
“是什么?”玲珑姐姐很好奇。
“很简单,爱上我。”他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表白。
姐姐笑了,笑得像七月的云彩斑斓。
“那你不用死了。”
“因为赌约我赢了。”
风铃般的笑。
彦哥,不……姐夫,就一下子抱住了她,紧紧地相拥。
我想,那是世上最美丽的表白。
——
后来,他就和姐姐求婚了。
彦哥足足花了7个晚上,用最细软的篾丝制作了一枚蛱蝶戒指。
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浊物,喜欢最真诚的心意。
我每天就看到他一条一条磋磨那些篾丝,不厌其烦地打磨,抛光,雕镂。
为了熬制可以不腐的桐油,踏遍山头,集齐数十种材料。
求婚的那刻,带上简单却精致饱含深情的戒指,姐姐从来没有笑得那么开心。因为他说,他要让这份爱意保留百年,千年。
可我多希望,那个对象,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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