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姜彦得了情噬这么机密的事,是青鱼泄露的。而打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李代桃僵。”
“你还记得,苦婆婆曾经说过,有些人曾经受过伤,伤口像蛇皮一样皲裂吗?这就是说,青鱼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就是要他们夫妻反目。”
“这样,夫妻之间有了嫌隙,就会被她取而代之。”
顾千澈被谢允仪的话一激灵,突然就后背发凉。不过,刚才有一句话,好像勾起了他的思考,他却想不起来是哪一句了。
谢允仪继续分析,
“以玲珑的捐赠的血量,以青鱼的手段,手术时只要用回春,未必会致命。”
“姜彦当时受的伤,未必就很重。青鱼没理由救轻伤的姜彦,却抛弃了玲珑,除非她本就打算见死不救。”
讲到这,顾千澈也就明白了。“原来是个两女争一夫,爱而不得的戏码。”
“可怜玲珑姑娘如此绝代风华,却被这样算计了一波又一波,想想也是可怜。”
——
顾千澈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我倒是忘记一件事了,年龄?”
“什么年龄?”谢允仪不解。
“小姜的年龄……而且他的行事作风,还有样貌……”
“嘘!”谢允仪打断他。
“有些事,你知道就好。这就是为什么我没让傅寒声把他带走的理由。让他安心在江城生活,远离豪门和南疆的恩恩怨怨。”
“看吧,背叛无处不在。至于这是无心之举,还是刻意为之,当事人都走了,只会变成一个未解之谜了。”谢允仪感叹。
……
这个话题,他有点敏感。顾千澈和她聊了一会儿,病西施又发作了,又回去躺着了。
谢允仪从保姆那取来温毛巾,为他擦擦拭脸庞。
“懒猫顾,别急着躺,先把脸擦了。”
顾千澈板过身,把脸伸出去,一动不动,任由她擦拭。
眼神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又动摇了。
谢允仪的手掌很稳,由上到下,温毛巾的水汽在两人之间氤氲成雾。
昨夜顾千澈发着低烧时,她也是这么一点点为他擦脸,一边擦一边祈祷他快点醒。
毛巾触到他脸颊时,顾千澈的短须抖了一下,扎到了她的手心。
毕竟昏迷了三四天,有些长了。
男人有点不好意思,“允仪,扎到你了,我自己来吧。”
“你是病人,躺好别动,不然让人家说你住在朋友家被好朋友虐待了。”
她拒绝放弃这个流动的美好。
“传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吧啊?”她似笑非笑,机灵得很。
男人默契一笑,“算啦,懒得挣扎了,再这样就扭捏了。”
他渣得无形。
——
外头的小保姆看到这这一幕,差点惊掉下巴,“大小姐竟然会为一个男人上心到这个份上,奇了怪了。”
不过,当她隔着门缝看到男人的俊脸庞时,又变得理解了。
憔悴的神情,微长的胡须都遮不住他的俊雅。
“这种俊男人,女人争着抢着都来不及,不奇怪不奇怪。”
——
谢允仪屏住呼吸,连毛巾拧得干湿都要反复确认三次。
脸上的伤口疼吗?她轻声问,“这几天下来,我看你又是整得自己伤痕累累,却又憋着不说。”
“不了解你的人,还真会不当回事。”她嗔怪男人不懂事。
“只要能读懂的人懂,该在乎的人在乎,就成。也没必要给不相干的人去表现什么,对不对?”
“嗯。”她点头。
此刻他闭着眼,喉结滚动,像是又想说什么,却又被她用毛巾轻轻按回枕上。
瓷盆里的水渐渐凉了,有些滚烫的东西却永远不会。
阿澈,你要快点好起来。
她把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放在他床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滚烫的耳垂。
“我想着,在这里多躲几天也无妨。反正有谢大小姐做东。”他难得嬉皮笑脸。
“傻子,想多赖一天是一天是吧?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他们的默契,尽付与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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