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澈回来后,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毒是具体怎么解的,只是大概知道小姜的父亲为了帮他解毒,付出了生命,因而对小姜格外照顾。
至于乔言心,只知道她那夜前前后后受了点伤,醒来后看不到他就回了江城。
虽然有些担心,但他忍住了,不再去打搅她的生活。
山高水长,就此别过。
直到此刻,从余夏的话里他才隐约猜到乔言心为他解毒付出了很多,自己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想着找个机会和她道个谢。
——
想着谢允仪屡次三番骗他,余夏泥人也有三分火,他不介意给顾千澈上点眼药。
“你们那么想要知道谁和我合作,那我不妨告诉你,就是傅寒声要我给顾千澈下毒。”
顾千澈才不上当,出口否认,
“傅医生光明磊落,只不过有些误会罢了,没有他我这毒也好不了。”
“我呸,”余夏啐了一口,“泥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他帮你?不过是看上了乔言心的姿色也想尝尝鲜罢了!”
余夏不知道顾千澈的真实情况,还是凭借着记忆里的样子,觉得他和自己一样是个一无是处的软饭男。
狭隘的人,大抵都是这样自信。
若云一听他再次出言不逊,飞起一脚,把他踹到在地。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说。”
现下能给他们添堵的大概也只有傅寒声,挑拨一下,没准能让他们翻脸给自己出气!
想到这,他放开胆子继续说,
“他早就问我打听了我当年是怎么从顾千澈身边勾走了乔言心那个荡妇的经过,不是对乔言心有意又是如何。”
“我把当年和那个毒妇是怎么欢好,怎么偷情,又是怎么让顾千澈窝窝囊囊地自己逃走的前前后后说给他听。”
“你猜怎么着?他听了之后,脸色比顾千澈那阵子还好看,一半青一半红,分明要吃了我。”
“你们对我这条贱命喊打喊杀又如何,想把我碎尸万段又待怎么样?”
“你们一个两个豪门公子,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唯恐有失的珍宝,却像一条母*一样在我的底下讨要,求欢,你们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能把你们这群伪善矜持自诩云端的人最珍惜的所谓感情,像腐败的野草一样踩在脚底下,又何尝不是人生最大的快事?”
他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笑得狰狞。
好像要把最恶毒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箭矢命中顾千澈的心窝,让他心疼胆裂。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你永远是失败者。”
——
“说够了吗?”顾千澈开了口,语气从有过的从容。
“呦,顾总,你是不是很想打我一顿,出出气?我就在这,你不用客气,我知道这股怨恨你憋了十多年了,今天让你耍个够。”
余夏毫无惧意,闭上眼睛,等着顾千澈的拳头落下。
他清楚地知道,对方越凶狠,他的恶语就越锋利,自己的心理越畅快无比。
“我想你一直不明白,如何定义失败。”
“当年的事,让我失去了什么?一个不爱我的人,一个我不爱的人,拥有才会有失去,可我不曾拥有过,又谈何失去?”
“你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用最一盆冷水浇灭了我以为存在的拥有,凉透之后,我就雾里看花,看清了事实。”
“你也好,我也罢,无非是在她百无聊赖的岁月里出现过让她排遣寂寞的工具,像饲养宠物,陪个笑脸给一根骨头,那窝确实有先来后到,你无比眷恋的东西本来就不名一文。”
“我比你幸运,我不必使尽浑身解数,不必伏低做小,就可以收获一些宠爱,也是偏爱,甚至让我迷失了一阵。”
“她那样长大的世家女,胸中装了太多的东西,会经历无穷多林林总总的人,问她讨要一世相守,是为难她了。”
“再怎么精心装点,那也是宠爱,不是爱。”
“你就不同了,你那勾栏的做派,浪荡的奴态,也只能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分到那么零星半点。”
余夏也不反驳,说到勾栏,还有点古怪。
“你发给我的那些东西,初看时,却有心痛。但后来,我就不那么觉得了。我时不时在想,你下一次得换什么样的丑态去迎合她,才能让她移驾。”
余夏听着,有些气极,咳嗽了两声。
顾千澈却自顾自地讲述,
“慢慢的,我就敛声屏气看你们的表演,她的,还有你的。”
“我比你懂她,即使做了那些不齿的事,她也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有问题。”
“我说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做不来乔先生,失败的婚姻若需要有人献祭,你一定会成为最后的祭品。”
“这一切,本就和我无关。”
“你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失败的结局。”
“只是一场自顾自的独角戏,无人在意,什么都改变不了。”
顾千澈说了很多,但没有一丝痛快,反而透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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