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的,这个场合,你不合适!”这是谢允仪上车的第一句话。
“你别拦我,我今天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乔言心一身冷艳的职业装,极为正式。却铁青着脸,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漠。
谢允仪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鬼拍门的档口醒了。
有傅寒声在,以两家的情报网络,江城任何大大小小的事,一小时以内都可以知道。
本想着设局捉人,严刑逼供,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海外,一桩祸事可以消弭于无形。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闺蜜情分犹在,谢允仪也不想她有事。
可现在她醒了,还在这这横插一脚,必然生出新的变故。
——
“可是乔乔,他在,你要怎么和他交代?”谢允仪还是试图劝说。
“交代。我还想让他给我一个交代。病房里,狼群中,他都说会重新待我,可躺在床上几经生死,他却对我不闻不问!”
“他铁定不要我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得了。这一周,我没有收到来自他的一句问候,一句关心,他对我死心了。”
“既然如此,我做什么也不用避着他了。我要亲手为我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乔言心的语气坚硬,毫无转圜的余地。
“可他会觉得,你和那条疯狗藕断丝连,你是来营救他的。”
谢允仪忌惮她的冷漠,缺还是再次警告她,“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觉得你在包庇,只有离开才是最合适的。”
“后面的事,我们一起查,一起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好吗?乔乔!不要做无谓的事。”
乔言心的唇线拉得平直,目光像结了冰的湖面,丝毫不为所动。
固执,倔强。
看着谢允仪好一会儿,她也没在她表情上看出一丝虚伪,只听乔言心一声冷笑,
“你的把戏能演到自己都深信不疑,别人说的没错,这些年我小看你了!”
“谢允仪,收起你的左右逢源,我不吃这一套。”
“你看似处处为我着想,处处要帮我和阿澈再续前缘,可桩桩件件有了你的介入,他却是对我更加厌弃。”
“我也真是天真,以为你在费心费力帮我和缓,哪里知道你一直包藏祸心!”
谢允仪不知道才几天不见,她怎么会突然态度大变,忙着解释,
“乔乔,我没有动过这些念头,你不要听别人几句挑拨就神志不清!”
乔言心怒极反笑,直起身子转过去盯着她的脸,
“你在南疆做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才没有同你计较。”
谢允仪顿觉脖颈一凛,心想难不成傅寒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别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角色,擅自插手我和他的事,你自己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直以来,我不过是你的挡箭牌,一个可以随时可以拉踩的活祭品,让我的狭隘,偏私为你的大度,得体铺路。”
她撇了撇嘴,露出一丝自嘲。
“这些天,我想明白一件事,在法国我和他的距离一步步的拉近,可你出现后他却再难回头看我一眼。你的存在时时刻刻可以提醒他,我有多么的不堪。”
“堂而皇之的以他的白月光自居。”
车外光线刺眼,而车内却说不出的晦暗。乔言心把声调压得很低,透着七分的寒意。
“你,若云背着我,用尽办法把他控制起来,明明知道在阿澈眼里这个人有多扎眼,有多让他发怵,却还是把他带到阿澈面前,让我难堪。”
“说的好听,要找回真相。找到真相,他就会回心转意?别自欺欺人了,不过是你想邀功罢了,何曾真的考虑过我的艰难!”
“我花了十七年,足足十七年,才让他试着淡忘,学着放下,我吃尽了苦头才有了那么偶尔一瞬间的体贴,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可他一出现,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意义了,你知道吗!”
谢允仪让这些劈头盖脸的话给激得找不到北,在原地愣了好一阵。
乔言心的话的确在理,她确实考虑得不周。
墓园里,顾千澈虽然极度操持风雅,心里的龃龉却晦暗难言,余夏的挑拨不是没有效用。
她的大脑飞速地思考,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直到看到傅寒声在外侃侃而谈,她瞬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傅寒声说了什么不能说的东西?”
——
谢允仪和乔言心相处那么多年,知道她的脾气。
当她摆出这副样子,多半是动了猜忌,甚至是杀心。
而对象,竟然是自己!
“乔乔,不管你信不信,孩子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有透露,若云也是如此。”
“无论傅寒声说了什么,那不重要。只要你相信,我们没有背叛你,更没有想过要挑拨什么!”
谢允仪说得情真意切,信誓旦旦!
可乔言心顺手从底下拿出一台设备,让谢允仪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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