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顾千澈也不管结果如何,多次冲击障碍物。
车辆发动机终于撑不住,从引擎盖下升起一阵浓烟,呛得车内几人一阵晕厥。
“不好,车辆起火了。”保镖出言提醒,大声喊道。
本来只是假动作,谁知车子这么不经撞,顾千澈叹了口气,计划真赶不上变化。
——
“出去!快!”这时顾千澈打开了车锁,几人赶紧离开车内。
所幸,乔家的安保不敢跟太近,车辆起火后,烟尘扬起,众人更是避之不及。
唯有乔言心想要上前探查情况,本能要去救人,却被傅寒声拉住了。
看着几人下来,她才冲了过去。
大桥很长,有几十步远。余夏贼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看到了时机成熟,很是时候的和顾千澈搭话,
“顾总,你看现在这个架势,你就算绑着我,也威胁不到乔言心那个毒妇。”
“你也知道,比起我这个废人,她更要你!”
他主动地贬低了自己,降低男人的戒心。
顾千澈慌乱之下,终于才听他说话了,“什么意思?你想耍什么把戏?”
“我知道你在等其他沈谢两家的人汇合,现在要是要撑时间。”
“我说我愿意配合你!”
“我也想明白了,被你带走顶多坐牢,总比被乔言心带走强。你好歹还能护我周全,要是乔言心带我,这一回就不是进精神病院那么容易了。”
“什么,精神病院?”顾千澈惊讶,“你这几年不是和她藕断丝连吗?”
“顾千澈,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个人还在吃飞醋?真是油盐不进,到现在你还觉得我和她还有往来吗?”
“我的腿伤,我的颓废你看不见吗?”
“现在的情况是,你就算原地把我杀了,她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她如今满脑子就是要把你带走,圈养起来。”
“说来也讽刺,你最怕发生的事,的确是我一辈子难以够得着的。”
余夏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笑话,拣人家不要的,却一辈子难以企及。
“别废话,那你说怎么办?”顾千澈看着乔家保镖越来越近,病急乱投医,急切的询问。
“把手铐打开,换我劫持你!”
“你在开玩笑吧?我觉得我会信你吗?”顾千澈半信半疑,可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余夏哑然一笑,笑得很诡异。
“信不信由你,随你的便!你觉得你现在有的选吗?”
“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要么你和我一起被她带走,反正我一条烂命,给谁带不是关着。你就不一样,以后又要成了金丝雀,被她关着。”
余夏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
“你大概不知道吧?乔言心疯起来是时,什么都做的出来!”
余夏的话乍听之下,很有道理,可是细想乔言心又哪里真的舍得伤害他?
可是两人走到今时今日,谁也不信谁,早就没有信任两字,不背叛已是万幸。
乔言心不相信顾千澈会和她好好相处,出发去南疆前,病房里顾千澈的朋友之约言犹在耳,可出生入死后,他转头就对她冷若冰霜。
顾千澈对自己的作为,心虚得很,更是惧怕乔言心的后手。
他也不相信,自己落到乔言心手上,会不会像余夏一样被长期囚禁,暗无天日。
如同提线傀儡。
这样算来,顾千澈还是觉得余夏的提议很对,放下了警惕。他示意保镖松开余夏,自己找钥匙给他解了手铐。
余夏松了松手,露出得逞的笑容。
抓住间隙,毫不留情的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架在顾千澈身上。
顾千澈本以为余夏是真心想脱身,任由他摆布,把刀架在脖子上。
可没成想余夏刚脱了困,报复心起,就在顾千澈的手臂上割了两刀。
顿时血流如注。
“桀桀——”余夏仰天长啸,说不出的畅快。
“顾千澈你还真是个蠢货!稍微一激将,你就上钩了!”
“怎么,乔言心和谢允仪两个女人不在你身边,你连脑子都不带了吗?”
顾千澈手臂被划伤,想明白自己被套路了,立马意识到反抗。
可奈何余夏的匕首架得很紧,只是轻微地挣扎,脖子上就有几道口子。
他来真的!
“顾千澈,你刚才不是很洋洋得意吗?你不是动不动数落我是个傻瓜败类吗?我看,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种傻瓜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依我看,没有那两个女人,就你那阴阳脸结的仇家之多,怕是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
余夏说得不无道理!
谢允仪这些年在法国盯梢,就是怕他出意外,这温懦的性子,虽然朋友易得,仇家也不是没有。
不是谢允仪从中斡旋,怕是也在劫难逃。
谢允仪眼看事态急转直下,立马拉起乔言心的手,指着隐约发生变故的前方,疾声道:
“乔乔,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看你今天一乱来,又被疯狗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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