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乔言心为了让姜彦清醒,不停的跳舞的事。
若是知道这两件事,哪怕没有以血解蛊毒的真相,怕是他也会履行君子之诺,陪在她身边直到康复。
得回去告诉总裁,免得她伤心!
————
这几天的不闻不问,在她这里总还算有个像模像样的解释。
否则……
想必谢允仪为了不刺激他冲动离开谢家,也没有真心去询问当天的记忆还剩下多少。
该死的误会,害惨了心姐!
怪来怪去,怪谁呢?还是怪这个眼盲心瞎的男人,恨不得把他绑到女总裁面前负荆请罪!
顾千澈很是时候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总,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是我遗漏了什么吗?”
“什么叫阴差阳错?”
若云收起苦笑,对他的脸色暂时好了几分,“你还是再翻翻看,就有有答案。”
顾千澈一头雾水,把褶皱的旧衣服的正面翻了过来。
这才注意到,肩膀的位置有一整块血斑,已然结块,可血液顺流而下,把半个背脊的位置都染红了。
像朵海棠花。
想必当时的样子有多么惨不忍睹……
他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若云。
有些心疼,酸涩,却害怕听到真是她的血,
“这是谁的?难道是她的吗?这又是为什么?”
当初,若云在脱去昏迷中的她的衣物整理时,也不知道抹了多少把眼泪。
钢锻铁铸做的女儿,也潸然泪下。
之所以正面在外,也是她自己不忍心看到。
若云耐心把他发狂后人人惧怕她,离得远远的,没几个人敢上前安抚。
唯有乔言心为了唤醒他一丝清明,主动靠近,被他再度咬伤的事告诉了他。
若云身为亲历者,讲得绘声绘色。
就好像,宁可受难的是她自己。顾千澈又何尝好受?
心惊肉跳。
男人越听越紧张,越听越狼狈,嘴角都在颤抖,内疚感更加深重。
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
可他还是不解,“那为什么这件衣服上会有血痕?那夜她穿得可不是这件衣服!”
“你不要骗我!”
他这会儿不是怀疑,只是想知道更多。
“那你知道你是谁救的吗?”
“傅医生,据说还有姜彦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顾千澈也发觉了不对劲,“不对,我记得姜先生当时神志不清,怎么可能帮我解毒?”
若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原来这谢董连这件事都没告诉你?我还真以为她是乔总的好闺蜜。”
“这么要命的事竟然一声不吭?”
“果然,瞒天过海的本事确是一流,难怪乔总这回对她大为不满!”
“你也是个糊涂虫,不知道刨根问底整清楚!”
她转念一想,“嗷,我明白了,你对心姐有成见,八成觉得乔总惜命,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江城治疗,抛下了你不管不顾。”
“你也顺水推船,乐得不用欠他人情,就不再往深处想,继续心安理得和谢董鬼混!”
在牵扯乔言心的事情上,若云还是清醒的。
顾千澈轻叹一声,到了这个地步,自知辩无可辩,
“怪我糊涂,怪我是非不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不过在那之前告诉我,为什么这件衣服上有血渍?”
“还能为什么?为了让姜彦能清醒过来,我们试了很多种办法。最后傅医生想起他母亲的嘱托,用舞蹈来刺激他。”
说到这里,若云的眼眶泛红,还是忍着难过说了下去,她必须要男人知道他有多错!
若是可以的话,她想把破庙里,女人那番感人至深的表白一字不落说给他听。
可是此时还不是时候。
“明明知道办法行不通,她却说什么都要试试。她慌不择路地穿上轻纱,挨着刺骨的剧痛,在破庙里愣是不眠不休地跳了一个多小时。”
“一时间血流如注。”
“好几次,都差点当场晕厥。”
“你猜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没有嗔怪,没有怨念,只有不甘心。”
“她不甘心不好容易寻到了你,又幻灭成流波。”
“你知道的,她一整夜都在密林里找你,白天又是主动做了诱饵九死一生,差点死在挞塔刀下。”
“明明一身伤痛,还咬牙坚持在原地跳舞,血都快熬干了,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直到姜彦苏醒……”
一字一刀。
一句一绞。
“嗡——”顾千澈的脑袋如遭雷击,若云每说一个字,他就心房绞痛一分。
早就是不相干的人,他哪里值得她这样付出?
再回头看肩膀上那块,如蛱蝶,如海棠形状的硕大血渍,那殷红斑斑,血流汩汩的样子犹在眼前。
似在诉说深情。
他的全身上下好像已经都不听指挥,只是身子瘫软,倒在地上。
眼眶之外,有些许湿润,他都顾不上胡乱地抹了。
然后,越积越多,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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