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教子无方,羞惭的脸快无地自容了,咬着牙说,
“没错,正是江家。如果不是我儿胡闹,早就是江家的乘龙快婿,我们家也不至于处处求人……”
顾千澈不好确信,再次发问,“那么那个要结婚的姑娘是不是叫江心月?”
“顾总,你认识她吗?”沈母不明就里,怯生生地问。
“哦,说起来我还是她的媒人。”顾千澈有些不好意思提起。
顾兮来了兴致,问道,
“勋儿,怎么你自己的婚姻大事还尚且是个未知数,怎么去给江家小姐保媒?”
这个话题顾千澈有点尴尬。
既然顾母的病没有大碍,倒是闲下来说了说情况。
“沈家家宴上,她和她前夫在后花园吵闹时,我凑巧和允仪都在,帮她说了几句公道话。”
顾兮继续旁敲侧击,“什么公道话?”
“没什么,这些天忙了一堆事,早忘的一干二净了。只是大概是一些珍惜眼前人,破镜也可以重圆之类的话。”
听到破镜重圆几个字,顾兮眉头紧皱。
“当时就是听不下去了随口胡诌一些,没想到江姑娘还真行,真的和前夫霍先生再续前缘了。”
这个话题,顾千澈说起来算是老双标了,每个字吐出来时都敏感无比。
尤其是自己提的盒子里,还躺着一件爱的证明。
所以,他明智地略过了这段,
“一两天前,江姑娘联系说她和霍先生的第一次婚礼太仓促,太稀里糊涂。故而这回要好好对待,宴请了整个江城上流圈子去见证她的幸福。”
“不出意外的,邀请函也寄到了我这边。”
沈母说起这,竟然也有些愧疚,
“心月那孩子有大家气度,和司野是真的般配。我一个做长辈的也乐见其成。”
“怕就怕我家那个混小子,人心不足蛇吞象,错过了良人事后反悔却又死性不改,想去婚礼闹事。”
“他毁了人家两回,我看也会去骚扰人家第三回,真是造的什么孽?”
顾千澈觉得沈母还是明事理的,沈家还有救。
他平时不爱管闲事,更不愿意参加宴会抛头露面,但这次事情特殊,既然提前知道会有变故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打算给江心月发了提醒的消息。
不过这依旧不保险。
“看来只有自己有那个实力和身份能摆平,消弭这场祸事。”心想。
于是,他点了头,
“沈阿姨,心月那小姑娘不容易,算是幡然醒悟,况且也没错得太离谱。”
“令郎的事看来我不出手也没辙,算是报答您多年对家母的照顾,这事我接了。”
“真的吗?”沈母喜出望外。
顾母也露出欣慰的表情,“勋儿,谢谢你还能为我考虑。孩子,是为娘委屈你了。”
顾千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费神,只是对沈母承诺,
“江家婚宴我会赶去阻拦,也答应你,会把令郎带回来的。”
沈母眼眶含泪,迟迟不肯离去……
——
等到沈母忙着为报答他们主动去下厨的空隙,顾母却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顾千澈不解其意。
“勋儿,我这个做娘的不称职,本没有资格干涉你的自由,可有些事我想了很久。”
顾兮欲言又止,为难的不得了,又急的团团转。
顾千澈一向柔和体贴,知道话题敏感,猜到了她所想。
“母亲,你八成是觉得我撮合江家小夫妇复合的事太过离奇,又大概从新月那知道乔……言心屡次三番和我碰面,迫切想知道我的心意吧?”
顾母被看穿了心思,也干脆开诚布公,语重心长道,
“你的事,我知道一些。”
“为娘也不是个爱打搅小辈幸福的人,只是有时候怜惜你的不容易!”
“你本该是江城第一公子哥,安家大少爷,却被安家乔家一个两个折磨得不成样子。我是打心眼里,想安慰你,珍惜你。”
“你是个好孩子,天底下个顶个的好男儿,不该有那么稀烂糊涂的一生。”
顾兮风清雪霁的性子,如冰一样冷漠,何曾多言过?
为了儿子终生幸福,也落下脸来。
“你就行行好,告诉我你下一步想怎么着?为娘的心里也有个数!”
“我也知道,你身边也有一些体己人可心人,你若嫌麻烦,就让我去说,让她们和你正式相个亲?”
“也不一定非得认识,可以挑一些外人旁人,我看家里这个沈莜怡就不错?”
“你考虑考虑,收下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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