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接过来一看,脱口而出,
“小奶奶,这是粉钻吧?这个块头一枚也要百万上下,我……”
谁听了不说一声好?
“愿愿好眼力,小小年纪,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不愧是珠宝世家的传人?”
“听说谢董有一身的珠宝鉴定功夫。您也掌掌眼?”
谢允仪只看了一眼,淡淡道,“安夫人,这粉钻是澳洲埃盖尔的艳彩级,愿愿说的也没错,确实是百万级别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如愿,眼神赞许,
仿佛在说“果然没给你老妈我丢脸呢!”
“上官姨,你太破费了。”顾千澈有些受宠若惊。
顾兮和上官薇从小就是闺蜜,只是后来……不过,他这上官姨叫了三十多年,倒是很顺口。
“勋儿,你在法国照顾屿儿,你们两兄弟感情那么好,我也是欣慰。”
“一点小礼物罢了。”
若云倒是一直站在一边,对上官薇的气度也是很服气。
“传说中安夫人出身z界世家,果然是名门之后。”
不过她的好感只坚持了五秒,因为上官薇看了全程站立一边的她一眼,却没有问她是谁就喊了一声“失陪”,离开了。
而且,以她的敏锐,觉察到从进场开始,她就一直冷冷地注意着她。
若云眉头微皱。
她不一定能如谢允仪一样能洞察人心,但她对生理反应里的敌意却如刻在肌肉记忆里的本能反射。
很多时候,她就是凭这种鹰一样的了望能力而逢凶化吉。
似乎,有敌意?
“她,认识我?”
——
当然认识,而且她马上会知道原因。
在进场时,她蹭了蹭安屿时,就把微米窃听器放进了他的兜里。
这是乔氏旗下研发的最新窃听器,3小时后就会启动自毁程序,监听无形。
“也不知道他们安家打的什么鬼主意,家宴?有意思。”
如今多事之秋,她来安家不可能没准备。
安屿也忙着去接待另一位客人。
没有其他人时,若云在耳朵里塞了耳机,用碎发掩饰。
话题很清晰。
“儿啊,你把那个女人怎么也请来了。”女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
脆亮的男声回答,“妈,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不知道?慕家小子,就是那个飞轩让她妈带话,说你在谢家晚宴上和一个女人不清不楚地下了车。”
“你别告诉我,你在那女人车上看月亮。”
“那就难怪了,我说哪来的敌意!”若云恍然大悟,继续细听。
这东西还真是装对了!
—
“……”
“你都知道了。”
“你……怎么能这样随便,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女人你都没碰,怎么这次就管不住自己?”
安屿反驳,“妈,那次情况特殊……”
“别把自己说得无辜。”
“飞轩都说了,你八成是因为在沈新月哪里受挫了,这才干了糊涂事。”
安屿默然。
若云越听越生气,虽然她和他本就是各取所需,两厢情愿。
可是再听,她还是很窝火。
搞得好像她若云比不上沈新月似的?是什么无聊时候解闷的替代品?
她倒要听听,这对母子还有什么惊喜给她。
—
她的直觉很对。
“你是安家继承人,上官家的外甥,普天之下能比你尊贵的公子哥不出两手掌,多少野女人惦记你,你知道吗?”
“别到时候让人家设了套,有了你的安家的血脉,那就大事不妙了!”
倒也没错,若云还真就这么干了。
“妈,我没有。”他狡辩。
“我是你妈,别当我看不出来,从进来开始你就和她眉来眼去。”
“你是怕被看出来,这才忍着不说的。”
“这你也知道。”
“你是我的儿子,必须洁身自好,你之后不许和她来往,听到没。”
“……”
同样震惊的,还有若云,只不过她忍住了。
“洁身自好?那是老娘第一次好吧。便宜了这小狗,还嫌弃上我了?”
看不把他撕了。
“慕家小子也没说她身份,只给了我照片。你别让我知道她是谁,看我饶不饶得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妈,云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人很好,还很有本事,她是……”
“别她是,我先去接你表妹。回来再收拾你和她。”
“哼!”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却把若云气得够呛!
谢允仪看了旁边的她,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看来气坏了。
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家晚宴那天后,她本来是要查那个差点钓走她男人的小狐狸精的下落。
顾千澈头一次因为外貌而对女人感兴趣,这就伤人了。
她也想会会这神秘女孩。
傅寒声有句话说得对,“不是他引起了女人的怀疑,而是任何出现在顾千澈身边的人,她都会筛一遍。”
她还挺得意的。
可奇怪的是,那女孩子来无影去无踪,身手极好,精准地躲避遍地的摄像头,加上天色已晚,看不清容貌。
这就非常可怕了。
她继续查,没成想,反倒看到若云和安屿的香艳镜头。
……
这就给她整个大无语,心想,这两兄弟都有这癖好吗?
办事都喜欢挑这种地方?
“看不出来规规矩矩的屿弟弟这方面很不规矩嘛。”
不过她拿着新底牌是不会随便扔出去的。
“这若云对阿澈来说是敌是友,还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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