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允仪拆穿了她安装了窃听器时,若云真是一点都不吃惊了。
这位姐姐的观察力之恐怖,令人咋舌。
从南疆开始,这位谢董既颠倒众生宛如妖妃,又举重若轻智似张良。
她还从乔氏惯例的各家动向汇报里听说了一些趣事,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迷阵引凶,破贼清剿;解毒救友,拨云见日。墓园抓余夏,还有单骑救养女。
或多或少,她都是亲历者,见证者。
连今天片场里,面对姐姐如此确凿的“罪状”下,也能三言两语金蝉脱壳。
“有这番风景的,江城之内,还有几人?”
说她是顾总夫人?那是抬举顾千澈了。
从顾谢回归江城开始,她就知道,她的心尖尖姐姐乔总身边的这个朋友,她们两个人像天空的曜日和朗月一样交相辉映。
她自视也算人中翘楚,和她们比,也不够看的。
“新一代里会不会也有人和这两位一样,能搅乱江城的风云呢?”
这不,她马上就会知道了。
——————
安屿扶着上官采荷到了她在安家专门准备的客房卧室。
房间的色彩和陈设极致简单。
明明吩咐一声,有的是人鞍前马后为她置备,偏偏不愿意,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前些年,上官锋一家还在江城任职时,上官采荷经常小住安家。
后来和荀家不和,这才调去了扎城,已经有5年了,上官采荷偶尔也会回来安家,客房就一直留着。
最近一次,还是半年之前。
再看室内陈设,除了安家的物件和一些零星的常备化妆品,和三四套朴素典雅的服装,几乎看不到重彩。
极力做到了,表里合一。
此时,安屿当然强烈提议让她去医院就诊,上官采荷却婉拒了,
“屿哥,我能忍的,你别花心思了,不值当。”
安屿半是心疼半是不解,皱着眉问,“小荷……”
“屿哥……你听我的,不要为难佣人们!”
“你在安家出的事,安家责无旁贷。那些人太疏忽,必须处理掉。”
演技太好,安屿哪里能抵挡。
上官采荷摇摇头,露出坚定的神色,眼神不容置疑,
“屿哥,求你了。”
“如果你要是真把他们赶走了,我之后怕是不敢再来姑姑家探望了。”
她的眼里满是殷切。
“……好吧,”安屿妥协了,“好听你的,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
若云也有点好奇,安屿和她什么关系。
“这男人不是对沈新月一往情深吗?原来也有中央空调潜质啊。”
她鄙夷着。
其实她也觉得女孩子有些端庄得过了,还是有些警惕的。
这才又打开设备,监听了一会儿。
越听越不对味。
“她不是假惺惺吗?怎么,私下和安屿相处,还在在替人求情?”
“莫非,我错怪她了,她不是演戏?”
她转头看了一眼谢允仪,两人对视了一眼,谢允仪好像也从她的眼神里察觉了异样,替如愿夹菜的手指也拈紧了些。
这家宴总算开始上难度了。
——
安屿和他哥一样的德行,称呼会随着情况发生变化,安屿也是,
“小荷,你还是应该去医院。”
“你啊不愧是,我记忆里那个永远为妹妹挺身而出的哥哥。”她苦中有笑。
那笑容如同把兰花开在沙土里,极为坚韧。
上官采荷忍着抓挠的痒,和灼烧的苦楚,咬牙说,
“可是,屿哥,我不去医院。”
安屿急了,“不就是说话直白点吗?没必要折磨你自己!”
“我们家要是一句话也容不下,早晚得散。”
“呵……”她面带痛苦,连毛孔都在颤动,“哥……你……就别问了。”
强行忍耐不适,如同一枝被暴雨倾袭的荷花,说不出是韧性,还是骨子里自带的刚强。
“我背你去吧?”安屿难得有些强势。
“不用了,”她叹口气,请求道,“哥,由着我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几个月不见,怎么就那么倔了呢?”
“你平时不这样的啊?”安屿要急哭了。
“哥,”她叹口气,“你知道,荀家一直和上管家作对,处处找上官家把柄。”
“若是我因为过敏进了医院,那么他们会怎么借题发挥?”
她握着安屿的手,要他镇定。
“和这个有关系吗?”安屿有点脑子转不过来。
换了顾千澈这么轴,谢允仪怕是早就撒泼打滚了,不过,顾千澈基本都能跟上节拍就是了。
可安屿哪有这觉悟?
上官采荷的声音如同一条汩汩泉流,不因为石头的顽横而绕道而行,反而更谦卑的下潜……
“哥,你真逗!”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猜媒体头条早就写好了,上官家继承人深夜参加豪门奢宴,无福消山珍海味引发过敏。”
“你说,这新闻标题够不够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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