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在法国长大的,这国文书都不惯,怪膈应的。你知道的,这本书好像意大利人写得,看起来方便嘛。”
“……”
上官薇看不懂其中门道,抱怨道,“远哥,哪有送这种东西给孙女的,无聊。”
“愿愿,你别理他,你才16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回头你去小奶奶那挑首饰,衣服,都没问题。”
安霆远倒是没说话,摁下了激动,就是把手缩了回来,在大腿上拍了三下。
很轻,又很重。
顾千澈却有些警惕,直觉告诉他,父亲又在摆弄他的小心思,
这才又问了女孩子一遍,“愿愿,这本《君主论》是翻译好的,两本书都是中文,都一样。你再挑挑试试?”
“是吗?好吧,我没仔细看呢?”
“老爸,你自己是不是喜欢看那本什么15年的,你要看你自己买去,可别影响我挑书。”
“不然我会生气的。”如愿嘟囔着小嘴,抗议着顾千澈的干涉。
若云这才虚惊一场,如愿一个16岁的孩子,哪里懂这些,果然就是个小魔女。
安霆远把裤腿上的手抽出,握住如愿的手,殷切的眼神盯着她,
“愿愿,这本书读起来很难,你确定能读完吗?”
如愿看了一眼谢允仪,扑闪扑闪大眼睛,“那当然,我可是老妈的嫡传弟子,”
“别说读一本书了,下围棋我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绝对能下到爷爷不敢接招呢。”
笑不见眼,露出两枚可爱的小虎牙,一副非常有自信的样子。
谢允仪真是一阵头疼,知道女儿又在玩解谜游戏了,巴黎别墅如愿房间里的那本《君主论》,还是她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呢。
“人小鬼大。”她吐槽。
可是,当她看见如愿和安霆远对话时,那一耸一耸的鼻尖颤动时,她好像都明白了。
这是她撒谎的小动作,在里昂,每次想偷跑出去前都会这样。
只是,谢允仪从不戳穿。
她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像是看到精心雕琢的石膏像焕发出了神采,深邃久远。
“是啊,她长大了。”
————
安霆远此时对谢允仪倒是越发恭敬了些,没有哑谜时的咄咄逼人了,
“谢丫头,我安某人欠你一个大人情。”
“安董哪里话?”谢允仪笑着。
“能把愿儿养的这么惊才绝艳,没有谢董你的看中和栽培,也不可能如此优秀。”
“安董哪里话,愿儿这宝贝姑娘可不是给你们培养的,我们老谢家也宝贝得很呢。”
“哦?怎么说?”安霆远眼神放光。
如愿上前,掏出一个梳子帮安霆远理了理略微有些散乱的头发,很是细心。
“安爷爷,谢爷爷他可喜欢我了。”
安霆远闭上眼睛,享受着如愿的照顾。
“爷爷,说起来你别生气,来江城前我是给您挑好了礼物的是一把金丝楠的梳子。”
如愿嘟着嘴,很是可爱。
“可是在谢爷爷住的久了,就把梳子转送给他老人家了。”
安霆远睁开眼睛,拍拍她梳理头发的手,“没事,愿愿肯回来安家,就是给爷爷最大的礼物。”
如愿却没有接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盒子。
“安爷爷,我后来想想那个梳子是金丝楠木,对你不合适。”
“还是这个好,我是那回赌石头时,自己开的冰种翡翠雕刻的小梳子。”
谢允仪有些嗔怪,
“愿愿,哪里拿石头雕刻梳子的,你这图什么呢?”
安霆远也不作声,期待的等着答案。
“听奶奶说,安爷爷是个很勤快的人处处操心。我送梳子想帮安爷爷捋顺头发精神点,多休息休息,免得总是操劳到伤身子骨。”
上官薇听这话,也对这个玉面小天使的懂事而不得不钦佩。
“愿愿,原来你还有这种本事,看来我们家里,就你二叔最没出息了!”
如愿马上嗲呼呼的,打趣道,“哪能啊?二叔可以保护我啊!
“小奶奶,你不知道二叔还救过我一次呢!”
“哦?你二叔还有这出息?”上官薇有些好奇。
闻言,安霆远脸色瞬间有些阴沉,咬牙说,
“愿愿别急,你的第二份礼物在路上了。”
“哦?”如愿眯起眼睛,大概猜到了,安霆远这是要给她出气,顿时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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