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通了,名分,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因为你值得!”
女人快被男人的磊落晃晕了,也不扭捏,踮着玉指果断签了字,拽着男人的手臂并肩而行。
鹅卵石小路崎岖不平,如同他们走过的岁岁年年。
磕磕绊绊也好,打打闹闹也罢,终于有那么一刻,女人可以在名正言顺地于顾千澈的耳畔轻语,
“老公。”
原本要等一世的事,如今峰回路转的仓促间发生了。
好像是突如其至,却只是姗姗来迟。
——
走到客厅,谢允仪让顾千澈等自己一会儿。
男人知道女人八成咽不下这口气,要去找那个缺德的老头子理论,这回男人没阻止,只是让她收敛一些。
以免冲撞老人的身体。
他自己?是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脸了。
大概有所预感,所以林特助没有邀请顾千澈,只是让女人跟着自己,一路直行,来到老头子的书房,
一个满是抽屉和书柜的房间,看起来,装满了秘密。
老人精神矍铄,工程完成一大步,比昨晚要好多了。
谢允仪毫不客气,在老人的面前坐下,问候到,怪声怪气地问,
“安董昨天睡得可好?”
“心想事成,自然睡得香了。”老人像个没事人。
“事成?你不会以为,凭着区区一张婚书,就能成什么事了?”
安霆远面前有一副多米诺骨牌,他总是喜欢摆弄来,摆弄去。
“人们说,强弩之末,不穿鲁缟,我偏偏不信这个邪。”
“一纸婚书,不能决定什么。能决定我要的东西,靠的是我这个儿子。”
“他自己碎了裂了,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他在乎的人为了他肝脑涂地,他就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谢允仪听到这番话,不仅没生气,反而鼓掌叫好,
“果然是能一夕之间能斗倒贺家的安董,果然厉害,你连你最在意的人都能割舍,何况是区区一个儿子的幸福?”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安霆远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慈眉善目,以和煦示人,唯有此刻有了些许变化。
“没什么,陈年往事罢了。”
“安董,你想到用他对我的情义,怕我身败名裂这才托着婚书让他乖乖签字,俯首听话。”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人最是没脸没皮,我如果拒绝签,你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排演了那么完美的歌剧,成为哑剧,你不会很痛苦吧?”
安霆远没有理会,只是吩咐了佣人递了一杯水过来,清了清嗓子。
“你忘了粉毛耗子了?”
“他在你手上?”谢允仪也不装了,摊牌。
“那倒不是,不过我要他出来,他随时会出来。”
老人的嘴角上扬,勾得人心里发毛。
“不过你会签,区区一只锦毛鼠还不够让你过来找我兴师问罪。”
谢允仪撇撇嘴,“我哪敢啊,你安董老成谋国的,我一个丫头片子哪里能对付。”
“也知道你不服气,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段录音,看看勋儿,或者是那个女人听到了,会作何感想?”
声音很嘈杂,但里面的男女生都听得清楚。
“抽我的血……600cc………”
“别问为什么。”
书架上的阴影打在老人脸上,无比阴鸷。
“你说,是婚书让你面上好看些,还是录音呢?”
……
“果然猜得没错,你一直在跟踪。”
“你……真够卑鄙的。”谢允仪听完录音,整个有些发虚。
“呵呵!没有降龙木,哪里能破你这天门阵?”
她拍案而起,“这是谁给你的?是傅家那个阴阳脸?”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想让全江城的人听听,你是怎么解的毒。”
“你该明白的,她横竖都会知道。”
“是偷香窃玉,还是见死不救更严重,你自己选。”
哑口无言。
……
“这下你满意了吗?可以和勋儿老老实实订婚了吗?”
“呵呵,安董真是好算计。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根本没病。”
谢允仪就差气急败坏了,但她忍住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您可是可以活万年呢!”
安霆远转动轮椅的轮子,靠近一个柜子,边说话边指纹解锁。
“谢丫头,老头子笨嘴笨舌说不过你。”
“不过,希望谢董你,解释解释这个。”
安霆远皲裂的手缓缓伸向抽屉里,
“满意了吗?”
整个书房,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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