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把上官请了出去,这两人才放下了戒备。
可以喘口气了。
谢允仪的戒备源自于心算,顾千澈的戒备是直觉,殊途同归。
他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谢允仪。
“她……应该是藏着手机!”顾千澈轻哼。
他大多数情况下,极度理智敏感,只不过酷爱装傻和选择性无视。
算是绝技。
不过,他不想谢允仪针对一个处境困难的小姑娘,这才主动找话题。
沈莜怡就是例子。
况且还有上官那些刻意遮掩的“伤痕”,更是于心不忍苛责。
——
谢允仪门清。
“呦,圣父顾,不装你的知心大哥了?怎么不逼着她把手机拿出来,然后去找安屿求救?”
谢允仪嗔道,她对撕开白莲花瓣情有独钟。
“别为难她,她也有她的难处,而且话说得都句句在理。”
“怎么个在理法?让我听听你怎么蠢萌地做到胳膊肘往外拐的?”
谢允仪穷追不舍。
“上官家家风严正,这是我有耳闻得到。”
“手机一交出来,这门亲戚就走到头了。长辈们能吞了她。”
“她也说了多次,家风紧。”
“一个女孩子,势穷力弱,不比你我,可不能让她深陷危机。”
“呵。”她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四下无人,谢允仪坐到了他所在的沙发的旁边,喝着茶,还是温的。
安家也就是软件差了点,硬件都是顶级的。
“难得你这傻狍子有精明的时候,说说吧,你是搜她身了吧,搞得那么清楚?”
谢允仪对他的一切不清不楚,都要搞得清清楚楚。
这事比较什么都重要。
“神经!你想啥呢?你我都……”顾千澈一时语塞。
他想说的是“白天对戏,没少耳鬓厮磨。”
“哦?你还对我起了歹念?你好意思?看来俗话说的没错,防火防盗防男闺蜜。”
说“男闺蜜”三个字时,她说不出的得意。
“允仪,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不太正经吧?”顾千澈只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反正你这萨摩耶今天也没老实过。”
“还有,别打岔,老实交代,今天白天有没有动假公济私的念头。”
女人端起茶杯,嘬了一小口,审问得很自然。
今天她也“茶道”傍身。
顾千澈被问得不好意思,
“这里有点闷,可能身上的燥热还没散够。”
他赶紧起身要去阳台吹风,有些话题天然憋闷,不适合深入。
女人也跟着迈步过去,紧追不舍。
“你还没正面回答我呢?”其实她有答案。
但是,有些事再明白不过,也永远不能说破。
只是把他逼到墙角,谢允仪才能让自己觉得一切都有意义。
“就不说,要你抓耳挠腮想破头,彻夜睡不着,哈哈……”顾千澈皮得很。
男人至死是少年。
——
江城的酥软信风晚间袭来,搭在阁楼垂下的吊篮里的紫色小花上,
发出滋滋的轻吟。
花前月下,适合讲秘密。
“她先说的手机哪去了,再动手找,我就想,她是故意暗示我,不要为难她。”
“刚在房间里,她也很是规正,一点不轻浮。”
“她有她的不得已。”
……
“呦,你真把自己当香饽饽,怎么就觉得是个女人铁定想吃了你?不能是她对你没意思吗?”
“真是有够自恋的。”
谢允仪说这话,真会把自己摘出来。
“随你怎么说吧?”男人倚靠在斜阑,单手支着下巴,有些小傲娇。
“她对你见死不救,明明一通电话的事,还在理了?”谢允仪倒要听听。
“这只是我们父子之间的恩怨,她若是帮我,是不懂礼数了。”
“这件事上她不是受害者吗?她都不支棱一下?”
“我虽然不确定,她极有可能有密码,进进出出不是难事,父亲没有把事做绝。”
“大概是把选择权交给她。”
顾千澈眼神中有着深邃,盯着遥远的大桥看着,有些事他看的很远,
“估计父亲给了三条路选,她最后选的是维持现状,还是够尽了妹妹的本分。”
“有什么好怨恨呢?”
他笑起来很真诚,对上官的留余地已经心存感激,哪还能要求更多。
谢允仪对他的懂事有些心疼,
“这傻憨憨,旁人指甲缝里漏一点慈悲,都当阳光普照了。”
……
“这老东西也不算太龌龊,就只是对你我太卑鄙。”
一时无话。
顾千澈接着说,“阿允,你遇到困难了,我知道。”
指的是打翻茶杯的事,他听不懂但有直觉。
“还是你解决不了的困境。”
谢允仪没吱声,说到底,不想让他为难卷进漩涡里,宁可把谢思琦的事自己扛下来。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问问我,不想让我帮忙吗?”
“看在你今天救驾的份上,说什么我都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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