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乔言心他们,傅寒声有些感慨。
“心姐竟然能和澈兄心平气和地共同探望我,这是牛啃猪蹄少见多怪啊?”
“暂时休战罢了,黎明前的宁静。”
病房里,只剩机器的跳动声和输液管的嘀嗒声,他的思绪渐渐飘远……
这是,电话声不合时宜地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挂了。
不过,号码再次回拨,他猜到是谁了,又挂了。
然后,不同的陌生号码又来了,他丰神俊逸的脸有些扭曲,还是接了,
一按接听就是劈头盖脸,
“狗东西,你竟然敢挂本小姐电话,你吃错药了??”
“有事吗?没事挂了。”
“狗东西,你瘸了我来给你发贺电,怎么不欢迎?”
“我说你能不能去陪你的男模团,别一天到晚给我整活。”
“就不,就是看你不爽恶心你!”
“那让你失望了,我没大碍。你就死了幸灾乐祸的心。”
傅寒声嘴不饶人。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只能选一个。”
“我选坏消息,反正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爽快!坏消息就是,我知道谁害的你,而且我不打算告诉别人,恶心死你。”
”神经,我会没数吗?需要你假慈悲?”
“哦?说来听听?”
“你忘了?我的鼻子有什么能耐?”
……
————
横贯江面的江城大桥上,两位老朋友又再度造访。
白日里钢铁的冷峻线条,在暮色中被装点了成婉约的琴弦,任由晚风拨弄成一手小夜曲。
顾千澈开到这里时,车速很自然地慢了下来,好像在等乔言心主动开口。
默契还在。
乔言心看着灯炽辉映,江面斑斓,提出了邀约,
“阿澈,能不能在这里下车?陪我走走?”
顾千澈从容点头。
毕竟还有两天就要不辞而别,他知道有些话避无可避。
……
把借来的车停在临停车道上,顾千澈率先下了车,惯例给女人开了车门。
女人大病初愈,步子有些不稳,幸好正值盛夏时节,精神头都会比秋冬季好三五分。
女人走到栏杆旁,抚摸着上面的新漆,层层叠叠,有些感慨道,
“这才几年,这桥都修了三回,好多痕迹都不见了。”
“很是可惜呢。”
顾千澈听了,也有些感慨,“是啊,好多回忆都不在了。”
乔言情瞟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都忘干净了。”
“也对。”
顾千澈的鞋子踩在,专为来江边憩息的大众所铺设廊道木制地砖上,“哒哒”声响一片。
男人觉得好玩,又偷踩了几下。
乔言心心下了然,纵着他调皮,不知不觉,好像回到了西西里的那艘渡轮上。
……
“阿澈,我记得这里以前你涂过鸦,你还记得吗?”
顾千澈反应过来,俊脸一红,“忘……忘了!”
“提这个做什么?”
乔言心俏皮地说,“我记得某个人说,要做江城第一艺术家,成不了以后就从这跳下去。”
“不知道,发的誓还作数吗?”
“……”男人无语。
“那都是年轻时的一时情急下的胡扯,早就过时了。”
感慨这女人记性真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鼻子一酸,心想,
“嗯,肯定是江城的风太淡,不适应。”
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反复涂上的蓝色漆块,摩挲了一下,很是满意,
“你看,桥爷爷都忘了,就你这小桥儿还记得。”
顾千澈有些嗔怪。
乔桥同音,小桥儿是顾千澈和乔言心的昵称,连谢允仪都不知道。
当然,仅限于大桥边上,乔言心最愿意顾千澈叫她“心儿。”
可时过境迁,只能退而求其次。
“记得记得,阿澈的话,小桥儿都记得。就算一时忘了,也会想起来的。”
此刻,乔言心的发丝被清风缭乱,拨不动的是她的坚定。
“可我,忘了呢。”
顾千澈叹气,指了指远方,“你看那行驶中的渡轮,多壮观。”
“可再沉重的货物,一阵吞吸吐纳后,一样可以轻装上阵。
“没必要背负沉痛的枷锁启航。”
顾千澈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闻言,乔言心瞬间黯然,“你……还是介意。”
“我还以为你突然叫我言心,是对我改观了,原来还是敷衍我。”
顾千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看旁边有个卖章鱼丸子的小摊,这才找到了借口拉她的手。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尝尝。”
乔言心哪里有心思?杵在原地不动。
“言心,你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包在雷霆里,骨子里骄傲坚韧,是江城最美艳的牡丹。”
顾千澈想要给她勇气,目光柔和地想要安慰她,
“其实,那天你在病房里的话,我在南疆想了很久,我们的悲剧是因为我们有各自的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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