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逻辑上的丝毫误差,在乔言心的眼里都是足以撬动支点的巨大破绽。
几乎透明。
她从顾千澈怀里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冷冷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辆车的具体位置的?”
“看起来,好像是专程追踪而来?”
那声音尖刻像在逼问。
那小弟刚要回答,却被耿彪打住了,
“没有,我们是刚好路过,看到车牌和车熟悉,才替安少出头。”
乔言心摇摇头,毫不客气地拆穿,
“要真的没在这车里动手脚,你还会对我一个你们眼里的待宰羔羊,解释那么多吗!”
“欲盖弥彰,这点都遮掩不过去,我看你这造诣也爬不上去了。”
众人一惊,
“没想到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直觉竟然如此恐怖。”
心下大骇。
耿彪赶紧问,“你是什么人?你这见识,哪里像个普通妇人?”
顾千澈就静静地听她分析,没有打岔。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退走对你们更有利。否则……”
乔言心的话寡寡淡淡,其中的威胁之意却很是明显。
压迫感十足。
仿佛灯光以下,台座之上,是她乔大法官的审判庭。
————
顾千澈听了有些皱眉,
想起这种话不太会从谢允仪嘴里说出来,而林晚嘴里更是会沉默是金。
唯独,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自然,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他的思绪有点飘远……
顾千澈曾经听谢允仪,有意无意的说过,自己身上藏着一个极其倨傲的影子,
外相的疏远和清冷,只是表象,是怕这种强势会伤到挚爱亲朋,这才刻意隐藏;可是骨子里是不耐那些强势的人,在他面前晃荡。
乔言心本身便是如此,倨傲狠戾,不择手段,偏生在他面前演得柔若无骨,勉强调和了矛盾。
“七年的相处,我们彼此处处忍让,确实把矛盾隐匿,到后来几乎不沟通,全是迁就,”
“可是调和矛盾,不等于没有矛盾,”
不过把火山口的喷发点变得更深,更隐秘。真到爆发,才会那么山呼海啸,摧枯拉朽。
“今天看来,允仪的话入木三分。”
……
————
耿彪觉得很郁闷,区区帮老板找回车,也会遇到这么棘手的两个人。
一个拥有身手鬼魅,快如闪电专挑狠处下手的绝技,听人说这种手段怕是有s级保镖的手段。
另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却嘴辣眼毒,有种莫名的气度。
就这样两个人,真的是在江桥边摆摊度日的人吗?
……
他形容得但也贴切,顾千澈原来便是健将,当年在窄巷子里修理七八个混混都不在话下。
若非为了救谢允仪,舍身挡刀,才不会落下病根。
这也是谢允仪痴恋一生,始终不渝的起因。
后来到了法国,十七年间,谢允仪默默在暗中请人帮他医治,虽不至于完全好,也恢复到九成。
平时无聊,也会和助理裴川在嘉华总部顶楼训练格斗。
也得亏裴川躲闪的本事一流,每次两人格斗训练像两条鱼比潜水一样,谁也逮不到谁。
当然,这些没人清楚。
寻常人其实近不了他身,这才有南疆之夜勇斗群狼,大桥上趁若云不在,又能躲过数位保镖的合围。
只是他老藏着,不到生死攸关从不显露罢了。
——————
耿彪看了看表,想着得赶紧的饭车邀功,
安季10分内必然赶到,如今也只能有一个办法了。
他和手下对了一眼,寻常做的脏活也不是没有,所以下属秒懂。
耿彪对顾千澈说,“安同学,你也该知道,你不是当年那个处处有富婆护着的软饭男了。”
“是,你是有身手,可你能敌得过安家家大业大吗?”
“别说安家了,就是听说当年你的老婆和小白脸在你的面前偷情,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被那个*货扫地出门。”
“如今你……”
耿彪还想说什么,但他如今已经说不出话了,一种窒息的痛苦从下颚骨传来。
似乎要把他撕碎。
仅仅是因为3秒前,顾千澈动了,
他只两闪,没有赘余的动作,瞬间飘到他面前,直直就捏住耿彪的喉咙,无声无息,把他略为高大的身躯举离地面,
他皱纹密布的脸成了酱紫色……
彼时,顾千澈的眼神似鸱目虎吻,如在看一条爬虫。
他阴冷道,
“你说我可以,我说她也可以,可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提她?”
“想起舞,你配吗?”
顾总的暴怒,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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