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谢家的那位买票去的是尼斯啊。”
若云发现对不上号。
“难道谢董不是为了这事去的国外?”
“不,她跟我说了,要去尼斯陪姑姑玩几天。”
若云心想,“还真有意思,这样看谢家的直播也好,拍戏也罢都在转移注意呢?”
“还刻意去了法国边陲离意大利最近的城市,避免我们联想到在米兰的谢思琦。”
“这谢董的心思之深,没谁了。”
“可惜,我就算知道,也得配合她不告诉姐姐。”
……
“云姐姐,如今该怎么办?”乔亦城问道。
乔少爷不是自己调动不了乔氏人马,而是一旦动用,以乔氏的忠诚守则第一必然会直接上报情况给乔言心。
他不敢冒险。
以女总裁洞若观火的观察力,分分钟能想清楚大概,
她这人向来做事不需要证据,明火执仗,圣心独断,就算谢思琦没做什么,在她眼里也被打上了背叛的标签。
那就真的把事做绝了。
所以乔少爷半是请求半是试探若云的意思,让她打前掩护。
若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阿城,那沈修瑾和慕莹都下落不明,知情者都被清理了,但有一个人你可以找她撬开嘴。”
“谁?”
……
乔亦城听完,总算有些突破口了,
只要那人撬开嘴,拿到部分证据,不愁谢思琦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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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江城大桥路上的一辆紫色柯尼塞格里,安季还在闭目养神。
旁边的陈顺陪同,前排还有两个黑衣人。
“大少爷,老爷昨天叫你去家宴,你也给推掉了,为何?”
“陈叔!你不懂,昨天明摆着大伯父还在气头上,我这么过去,他老人家以为我和爹和弟弟一路货色,以后见他老人家我该怎么自处。”
陈顺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屿弟年纪尚小,需要有人辅佐。若我们一家子走得太近,免不了让大伯父觉得我也是背弃人伦,喜欢做那路夺人家业的杜鹃鸟。”
“我呢,就想老老实实做个二世祖,守好父辈的东西。这江城强敌环伺,又不是只有安家一脉。”
“你看那傅家,本如日中天,说改朝换代就换了。安家不齐心协力,早晚让人夺了去。”
安季和傅寒声一个年纪,三十三岁,不过和傅寒声不同,是安家风评里最好的一个。
既不像亲弟是个和泥腿子玩的纨绔,更不像安屿那样傻愣愣地,极为稳重。
妥妥世家子弟。
“那……”陈顺今天话有点多。
“陈叔?你是想说我今天去大桥上有点掉价了?”
安季有一双和本人沉稳大气的皮相格格不入的狐狸眼,眯起来寒芒四射。
“你啊不懂。”
“我们这家世,哪里不愁女人?缺的是真正有能耐有德行的贤内助。”
“旁人,就顾着联姻找靠山。”
“像沈新月,谢思琦这种,也就仗着家里有个顶梁柱胡作非为罢了,”
“若是沈潮汐和谢允仪这两个妖孽不在了,两家只怕顷刻间大厦将倾。”
安季的话,听得陈顺有些明白了,他很识时务地继续补充,
“那这位沈小姐呢?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哈哈,陈叔你问到点子上了,我也没有接触太多次,纯粹觉得,她很特别。明明是小沈家的不受宠的闺女,却很是不凡。”
“是那种,能让你被吸引的特别。”
陈顺似懂非懂。
安季总不能告诉她,这女人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美杜莎吧?
“说个你懂的,小沈家才被她带管两年,营收加了30%,何等了不起!”
“世家子弟就得明白,商场能力才是一切呢。”
“陈叔,你说对不对?”
陈总点点头,对于平日里对这个少爷的经营能力,他也是有目共睹。
江南货运本来面临资不抵债,这公子哥愣是一顿虎狼操作,盘活了。
这事,也让安霆远另眼相看。
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这几个爬虫也不及时汇报得手了没有。”
“要不是临时动的车,车程太紧,也没要没安排好就贸然上路。”
安季却一脸气定神闲,好像没听见。
“大少爷,你觉得,沈小姐会在大桥上吗?”
“不会!”
陈顺震惊了,“不会,那你还去?还有,大少爷您这判断是不是太肯定了呢?”
闻言,安季捏了捏手上的冰冷的祖母绿戒指,声音清润里带着好听的磁性,
温顺地解释,
“许久不动我送的车,怕是早就知道有手脚。这会儿又动了,暗示得还不够明显?”
“她遇上麻烦了,还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沈小姐这摆明是使的驱虎吞狼,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呢?驱赶得当,说不定还能让她另眼相看呢?”
陈顺只觉得车内空调有着凉,然后就不再提问,只是坐在旁边看道旁的风景。
不远处,透过车窗,他的眼前闪过一栋旧楼,顿时眼里的热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转头,他又把头埋进黑暗里,一声不吭。
安季的狐狸眼斜了他一下,又看了一眼旧式的高楼,顿时觉得这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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