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年 3 月的成田机场飘着冷雨,况天佑的警用皮靴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左手攥着山口组二把手藤田刚的手铐,右手提着黑色行李箱,箱底暗藏的格层里躺着三只动物血袋 —— 这是他维持人类体温的必需品。
况警官,您的领带歪了。 藤田刚用带着关西腔的中文轻笑,脸上的刀疤在荧光灯下泛着青黑,去见老朋友,不该收拾得精神些吗?
天佑没搭话,指腹摩挲着行李箱上的驱魔绳。三个月前在铜锣湾码头,他亲眼看见这个男人用武士刀剖开线人腹部,肠子混着海水在码头流淌,而此刻对方西装革履的模样,像极了 1938 年红溪村那个举着军刀的少佐。
转机大厅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延误通知,天佑的视线扫过免税店橱窗,玻璃倒影里,藤田刚的肩膀上趴着个半透明的女人,长发遮住脸,指尖正对着他后颈的朱砂痣 —— 那是马丹娜六十年前留下的驱魔印记。
先生,需要清洁服务吗? 玫红色高跟鞋的声响从右侧传来,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推着行李箱转身,栗色卷发甩过肩头,天下无敌清洁公司,除灵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满意包退。
天佑的瞳孔微微收缩。女人行李箱的拉杆上缠着五道黄符,箱角贴着的 贴纸下,隐约可见桃木剑的剑穗。他见过这种包装 —— 三个月前旺角殡仪馆的自燃案现场,死者衣柜里也藏着同样包装的驱魔工具。
马小玲,对吧? 天佑压低声音,行李箱有意无意挡在藤田刚身前,你姑婆马丹娜 1963 年在红磡海底留下的伏魔剑残片,最近是不是在闹脾气?
女人挑眉,指尖划过行李箱密码锁,三道黄符突然燃起:况天佑,警号 07493,表面是重案组高级督察,实际每晚十点在维多利亚港用牛血喂鱼 —— 那些金鱼的鳞片,是不是比普通鱼多十三片?
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候机区传来惊叫。天佑转身,看见王珍珍正抓着座椅扶手抽搐,颈间浮现樱花状血痕,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藤田刚的嘴角,正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雪…… 是你吗? 藤田刚挣脱天佑的桎梏,踉跄着扑向珍珍,七十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珍珍的头猛然抬起,眼白里爬满血丝:藤田联队的畜生们,还记得南京郊外的樱花树吗?三十六个姐妹的子宫被你们挖出来挂在枝头,现在该轮到你们的子孙偿还了!
候机区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的红光里,珍珍的皮肤开始焦化,樱花状血痕渗出鲜血,在地面汇成 1938 年红溪村的地图轮廓。天佑闻到熟悉的铁锈味,那是将臣血液特有的气息。
马小玲! 天佑拽着藤田刚后退,行李箱格层弹开,血袋在掌心发烫,她被红溪村的血咒怨灵附身了,心脏位置有镜像伤口!
马小玲已经甩出桃木剑,剑穗上的青铜铃铛发出凤鸣:知道为什么选在机场吗? 她劈开迎面而来的血雾,剑刃在珍珍心口三寸处停住,怨灵本体在镜中,而这里 —— 她踢翻落地镜,镜面映出珍珍在南京慰安所的记忆,是当年藤田联队的随军摄影师拍的胶卷!
藤田刚突然挣脱束缚,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枪:八嘎!你以为凭一把破剑就能阻止我? 枪口对准珍珍眉心的瞬间,天佑的身影突然消失 —— 僵尸极速发动时,他甚至没来得及摘下警徽。
当珍珍摔倒在座椅上,天佑已经钳制住藤田刚的手腕,警用手铐在他掌心变形。马小玲趁机甩出缚灵索,却看见天佑指尖渗出的血液滴在剑穗上,青铜铃铛发出刺耳的蜂鸣,符咒上的朱砂字全部泛蓝。
你果然不是人。 马小玲后退半步,桃木剑指着天佑胸口,那里的血色印记正在透过衬衫发亮,1938 年红溪村的幸存者,本该死去的游击队长况国华,怎么就成了香港警察况天佑?
候机区的灯重新亮起,珍珍已经昏迷,颈间的血痕退成淡粉色。天佑扯下领带擦手,警服下的皮肤正在愈合:现在不是聊身世的好时机 —— 他踢了踢藤田刚的手枪,枪口刻着 1938 红溪 的字样,你的清洁公司,接不接跨国除灵的活?
马小玲收起剑,从行李箱掏出合同:先说好,基础费用十万港币,每多一只怨灵加五万。 她盯着天佑掌心未愈的伤口,那里的皮肤泛着青白,和停尸房自燃死者的尸斑一模一样,而且我要住你家 —— 嘉嘉大厦 404 是,对吧?金嘉嘉太太说新租客带了个八岁的儿子。
天佑的瞳孔骤缩。这个地址是三天前刚定的,除了房东金嘉嘉,只有停尸房的焦尸指甲缝里藏着同样的门牌号。他突然想起复生今早的话:爸,阁楼的金鱼在说日语,它们眼睛里有穿红鞋的姐姐。
成交。 天佑接过合同,签名时故意避开小玲的视线,但你最好离我儿子远点,他对生人血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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