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的尖啸突然拔高,珍珍的身体剧烈抽搐,颈间的樱花血痕竟开始吸收她的眼泪。马小玲趁机甩出三道黄符,分别贴在珍珍眉心、心口和胎记上:况天佑,用你的血激活符阵!姑婆日记说过,将臣血脉能暂时压制他的血咒!
天佑咬破指尖,鲜血滴在符阵中心。奇异的蓝光亮起,怨灵的身影逐渐透明,雪的面容终于清晰 —— 和珍珍竟有七分相似。谢谢... 怨灵的声音消散前,往珍珍掌心塞了片血色樱花,告诉藤田刚,我们的子宫,都在红溪村的樱花树下...
暴雨在此时骤停,珍珍虚脱地倒在天佑怀里,颈间的血痕退成浅粉色,蝴蝶胎记却比平时亮了三分。马小玲捡起地上的和服腰带,发现樱花纹路里藏着极小的朱砂字:七月十五,月全食,红溪村樱花树会开出血色花朵。
爸,金鱼缸的水在发光! 复生的叫声从客厅传来。天佑冲出去,看见破碎的鱼缸里,金鱼的眼睛全变成了红色,鱼鳍上缠着细小的血线,正指向嘉嘉大厦的天台。那里,戴黑色贝雷帽的少女正举着望远镜,手腕的蛇形印记与复生后颈的纹路遥相呼应。
那是山本一夫的女儿未来。 马小玲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凝重,1938 年红溪村屠村时,她母亲正怀着她,被将臣的血溅到,所以她天生带着半僵血脉。
天佑盯着天台上的身影,想起 1945 年在东北见过的山本一夫,那时对方已经是关东军少将,胸口同样有蛇形印记。未来放下望远镜,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勾起的嘴角,短信箱里躺着父亲的回复:盯着况国华,尤其是他身边的圣女和驱魔师,她们的血能解开永恒之门。
深夜,珍珍在浴室洗澡,镜中突然浮现雪的倒影。对不起... 雪的声音从镜中传来,指尖划过珍珍的蝴蝶胎记,当年将臣在溪水中看见你,说你是圣女转世,能阻止罗睺现世... 话没说完,镜面突然布满裂痕,雪的身影被拉进黑暗,只留下句破碎的警告:别相信穿黑色贝雷帽的女孩,她的血能激活你的...
水流突然变烫,珍珍惊呼着关掉花洒。镜面上的水雾中,缓缓浮现出红溪村的地图,溪水走向与维多利亚港完全重合,入海口处标着 嘉嘉大厦,而在大厦 404 室的位置,正有三个红点闪烁 —— 况天佑、马小玲、还有她自己。
擦干镜子时,珍珍发现自己的右手心多了片樱花状的红痣,正是雪临终前塞给她的血色樱花所化。更让她心惊的是,痣的中心隐约有个 字,像极了天佑警徽上的编号。
凌晨三点,天佑站在阁楼窗前,看着未来的身影消失在天台。复生已经熟睡,后颈的蛇形印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摸出雪留下的血色樱花,花瓣上的纹路竟与马小玲剑穗上的蓝光形成呼应,而在花瓣背面,刻着极小的日期:1999 年 7 月 15 日 —— 罗睺预言的现世之日。
爸,那个姐姐的血,和我们的好像。 复生突然在睡梦中呢喃,她脖子上的蝴蝶,是红溪村的保护神...
天佑转身,看见儿子的熊猫玩偶不知何时掉在地上,胸前的符咒被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1938 年雪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对着镜头微笑,颈间的蝴蝶胎记旁,三朵樱花正在风中摇曳,和珍珍颈间的血痕,一模一样。
梅雨季的夜风带着咸涩吹进阁楼,天佑望着远处的灯火,想起马小玲在机场说的话:当僵尸血与驱魔师血产生共鸣,罗睺的封印就会出现裂缝。 而现在,珍珍的血、雪的怨灵、还有未来的半僵血脉,正像三根红线,将他和复生编织进六十年前就定下的宿命之网。
浴室里,珍珍对着镜子系上围巾,内侧的朱砂符已完全褪色,露出底下用红溪村棉线绣的 天佑平安。她不知道,这条围巾会在三个月后的暴雨夜,挡住山本一夫致命的一击;更不知道,自己颈间的蝴蝶胎记,正是打开红溪村樱花树下密室的钥匙,而密室里,静静躺着三十六具子宫,每具都刻着 1938 年的日期 —— 那是被藤田联队夺走的、属于雪和她姐妹们的、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生命。
血咒的齿轮在嘉嘉大厦的雨夜中悄然转动,当珍珍的指尖触到围巾里的银镯,当马小玲在笔记本写下 圣女转世,当未来的短信发送成功,属于 1998 年的东瀛怨灵事件,正从樱花血痕的诅咒中,迈向更危险的深渊。而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雪消散前的那句低语里 ——将臣在溪水底留了封信,等圣女集齐三滴血,就能打开永恒之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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