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今年的豌豆多!”娜仁笑着,回头指了指远处的田埂,“您看,周老汉的麦子也熟了,明天要开镰;兀良哈的猎队昨天打了五只黄羊,说要给您留一只;塔娜的阿木尔学会写‘铁’字了,昨天还写在猎枪上……”
远处的田埂上,周老汉正挥着镰刀割麦子,麦浪翻着金浪,像铺了一层黄金。兀良哈扛着猎枪走过来,手里提着只黄羊,笑着喊:“将军,晚上吃黄羊炖豌豆!”
阿古达的声音从更远处传来:“阿木尔,‘铁’字要写得横平竖直!”李铮抬头,看见城墙上的阿古达,正握着阿木尔的手,用树枝在城砖上写“铁”字。阿木尔的脸上沾着泥土,像只小花猫,手里的猎枪靠在城墙上,枪杆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铁”字。
中午的屯田区像个大集市。周老汉的麦子堆成了小山,兀良哈的黄羊挂在树桩上,娜仁的豌豆汤冒着热气,王二的商队刚到,卸下了一筐筐的茶叶、盐巴,还有长安的绣品。陈三的茶摊前围满了人,匈奴牧民、乌桓汉子、汉人农妇,都端着茶碗,喝着今年的新茶。
“将军!”王二看见李铮,立刻跑过来,手里举着个蜀锦包袱,“您看!这是长安的绣娘做的,上面绣着您和吉雅的草籽!”他展开蜀锦,上面绣着:李铮蹲在城砖边,手里拿着草籽,吉雅站在旁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身后是长得比城墙高的青草,城墙上挂着“铁壁”卷轴。旁边绣着一行字:“飞将军与草同生,北疆铁壁比城高。”
“王老板,这蜀锦多少钱?”李铮笑着问。
“不要钱!”王二摆手,“这是长安百姓的心意。昨天我在长安茶肆里,听见有人唱《飞将军》歌,说‘飞将军的草,比城墙还高;飞将军的铁,比阴山还硬’。连平阳公主都派人来问,说要给皇上送一幅。”
李铮摸着蜀锦,指尖划过吉雅的笑脸:“王老板,麻烦你给长安的绣娘带句话,就说谢谢她们,这蜀锦我挂在书房里,每天都看。”
“没问题!”王二笑着,回头指了指商队的马车,“您看,我还带了些长安的笔墨,给阿古达教孩子写字用;还有些糖果,给吉雅、汉儿他们吃……”
“王叔叔!”吉雅的声音从人群里钻出来,他抱着只小羊羔,跑到王二身边,“我的草籽长得比城墙高了,你给长安的小朋友说好不好?”
王二笑着摸了摸吉雅的头:“好,我给长安的小朋友说,阴山堡的草比城墙还高,是吉雅种的。”
晚上的屯田区像片欢乐的海洋。空地上架起了大锅,里面炖着黄羊和豌豆,香味飘得很远。稽侯珊抱着孙子,手里拿着馒头,坐在锅边,眼泪掉在馒头上:“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草原上流浪,孙子饿得哭了三天,现在能吃着热乎的黄羊汤,都是托飞将军的福。”
“爷爷,我要吃豌豆!”孙子拽了拽稽侯珊的袖子,手里拿着个竹碗。
稽侯珊笑着给孙子盛了碗豌豆:“吃吧,这是飞将军给我们种的豌豆。”
“将军!”屠耆举着酒壶跑过来,身后跟着呼韩邪、稽粥,“我们的飞骑营准备好了,后天晚上就去烧右贤王的粮队!”
呼韩邪接过酒壶,倒了一碗马奶酒:“将军,我跟着屠耆哥学了半年斥候,这次我带稽粥去,保证不会出错。”
李铮接过酒碗,喝了一口:“好,等你们回来,我们用骨都侯的酒庆祝。”
“将军!”阿古达抱着个竹篮跑过来,里面装着豌豆粒,“这是吉雅给你的,他说要给飞骑营的马做饲料。”她的脸上沾着墨汁,是下午教阿木尔写“铁”字弄的,“阿木尔学会写‘飞将军’了,他说要写在猎枪上,以后跟着你打匈奴!”
李铮摸着豌豆粒,想起去年吉雅的草籽,想起春天的草芽,想起现在的青草:“阿古达,明天你带吉雅、阿木尔去城墙上,教他们写‘汉’字,写‘飞将军’,写‘铁壁’。”
“行!”阿古达蹦起来,“我还要教他们唱《飞将军》歌,唱‘飞将军的草,比城墙还高;飞将军的铁,比阴山还硬’!”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李铮站在城楼上,望着下面的人群。稽侯珊的孙子举着灯笼,在人群里跑,灯笼的光像颗小太阳;吉雅抱着小羊羔,坐在稽侯珊身边,听他讲去年的流浪生活;呼韩邪和周老汉碰着酒碗,笑着说今年的收成;阿古达和阿木尔坐在城砖上,用树枝写“飞将军”,影子投在城墙上,像两个小树苗。
他转身望着远处的草原,风卷着草浪,像绿色的海洋。草原的尽头,是阴山的影子,像道黑色的屏障。他想起汉武帝的旨意:“北疆铁壁,乃朕之放心丸。”想起卫青的信:“李铮,你的铁壁,比我的骑兵还厉害。”想起霍去病的话:“等我打完河西,就来帮你打伊稚斜。”
“将军!”屠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个羊皮袋,“这是呼韩邪给你的,骨都侯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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