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闻了闻,酒气冲得鼻子发痒:“你怎么进去的?”
“我跟着骨都侯的手下,假装去送水。”呼韩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他的手下认识我,说我是‘飞将军的匈奴娃’,就让我进去了。骨都侯正躺在地毯上,喝得烂醉,手里还攥着个酒壶,说‘等粮队到了王庭,右贤王要赏我十匹好马’。”
李铮把羊皮袋收起来:“好,等飞骑营回来,我们用这酒庆祝。”他望着呼韩邪的眼睛,“你有没有发现,右贤王的粮队有变动?”
“没有。”呼韩邪摇头,“我跟着他们走了二十里,他们还是沿着戈壁滩的老路走。骨都侯的手下说,这条路近,而且没有流沙。”他从怀里掏出张羊皮地图,展开给李铮看,“将军,这是我画的戈壁滩的路线,哪里有流沙,哪里有泉水,都标好了。屠耆他们跟着这个走,不会迷路。”
李铮看着地图,上面用炭笔标着一个个小圆圈,是泉水的位置:“呼韩邪,你越来越像个汉人的斥候了。”
“是将军教我的。”呼韩邪笑着,“您说过,斥候要会认路、会听消息、会偷东西,我都学会了。”
李铮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等这次成功了,我让王勇教你骑汉人的马,比匈奴的马跑得还快。”
“真的?”呼韩邪眼睛亮起来,“我早就想骑汉人的马了,上次看见屠耆的马,比我的马高一头。”
“当然是真的。”李铮笑着,“不过你得先帮我个忙。”他指了指远处的草原,“明天你带几个斥候,去右贤王的王庭附近看看,有没有援兵过来。”
“行!”呼韩邪立刻答应,“我今晚就准备,明天天不亮就出发。”
李铮望着他的背影,想起去年他刚到阴山堡时的样子——瘦得像只猴子,眼里满是恐惧,现在却变得结实、开朗,像棵扎根在草原上的树。他转身走向城墙上,阿古达正带着几个孩子,在城砖上写字。阿木尔的脸上沾着墨汁,像只小花猫,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城砖上写“汉”字,写得歪歪扭扭的。
“阿古达,教他们写‘飞将军’。”李铮走过去,摸了摸阿木尔的头,“昨天阿木尔说,要把‘飞将军’写在猎枪上。”
“将军来了!”阿古达笑着站起来,手里拿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青草,“吉雅说,要给飞骑营的马带些青草,让它们跑得比风还快。”
李铮接过竹篮,青草的香气扑面而来:“好,我们给飞骑营的马带些青草。”他蹲下来,拿起树枝,在城砖上写“飞将军”三个字,“阿木尔,看清楚,‘飞’字要写得像鸟的翅膀,‘将’字要写得像将军的剑,‘军’字要写得像军队的阵。”
阿木尔凑过来,盯着城砖上的字:“将军,我写的‘汉’字对吗?”他指着自己写的字,“阿古达说,‘汉’字是左边一个‘氵’,右边一个‘又’,对吗?”
“对。”李铮笑着,“‘汉’字是我们的家,是长安的城,是阴山的堡,是所有住在北疆的人的家。”
阿古达蹲下来,摸着阿木尔的头:“将军说的对,‘汉’字是我们的家。以后你们长大了,要保护这个家。”
“我要保护家!”阿木尔举起树枝,像举着猎枪,“我要像将军一样,打匈奴!”
“我也要打匈奴!”吉雅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竹锄头,“阿古达说,我的竹锄头是阿古达做的,以后要用来挖匈奴的陷阱。”
李铮笑着把吉雅抱起来,放在城墙上:“吉雅要当小将军,保护阴山堡。”
“对!”吉雅搂着李铮的脖子,“我要保护娜仁姐,保护汉儿,保护将军!”
李铮望着远处的草原,风卷着草浪,像绿色的海洋。城墙上的“铁壁”二字泛着白光,像颗颗星星。他想起汉武帝的旨意:“北疆铁壁,乃朕之放心丸。”想起卫青的信:“李铮,你的铁壁,比我的骑兵还厉害。”想起霍去病的话:“等我打完河西,就来帮你打伊稚斜。”
“将军!”王勇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个羊皮袋,“斥候回来了!说右贤王的粮队已经进入戈壁滩,骨都侯还在喝马奶酒,没发现我们的人。”
李铮接过羊皮袋,里面是屠耆写的纸条:“将军,粮队已进入戈壁滩,今晚子时到达伏击点。我们准备在子时烧粮队,然后撤退。”他把纸条折好,放进怀里:“好,让士兵们做好准备,要是右贤王派兵来,我们就用护城河的陷坑对付他们。”
“是!”王勇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将军,平阳公主派人送了封信,说长安的百姓都在唱《飞将军》歌,还有绣娘绣了您的画像,要给皇上送。”
李铮笑着摇头:“不用管那些,只要阴山堡的百姓能吃饱饭,能安全睡觉,比什么都强。”
王勇走后,李铮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草原。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照在草叶上,泛着金色的光。城墙上的青草随风摆动,像吉雅的笑脸。他摸了摸怀里的蜀锦,上面绣着他和吉雅的草籽,绣着“飞将军与草同生,北疆铁壁比城高”。他想起王二说的,长安的百姓都在唱《飞将军》歌,说“飞将军的草,比城墙还高;飞将军的铁,比阴山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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