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把她弄进公安局,无非是想施加心理压力,恐吓她,或者想从她的话里找到破绽,甚至不排除想制造点“意外”。但她盛之意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审讯,还吓不到她。
她反而要利用这个机会,看看颜家到底还有什么牌,顺便……或许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到了县公安局,她被带进一间简单的询问室。果然,如她所料,问话的重点紧紧围绕着她和刘艳红的矛盾,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问题却带着明显的诱导性,试图将刘艳红的死因往“被逼”的方向引。
盛之意应对得滴水不漏。该承认的矛盾毫不避讳(如下毒、持刀行凶),但坚决否认任何“逼死人”的指控,并反复强调刘艳红是自作自受,以及颜家在此事中的可疑角色。她逻辑清晰,态度不卑不亢,偶尔还会反问几句,让问话的公安都有些招架不住。
问话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暂时告一段落。公安让她在询问室里休息,等待下一步。
就在盛之意以为今天就要这样耗过去时,询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颜小玲!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呢子大衣,脸上带着一种虚假的悲痛和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盛之意姐姐,”颜小玲一开口,就是那令人作呕的娇滴滴腔调,“听说你被请来协助调查,我心里真是……唉,虽然艳红姐姐走了,我们都很伤心,但我也知道,这事可能跟你没关系。你脚受伤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点鸡汤,趁热喝点。”
她说着,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在盛之意脸上扫视,试图找到恐惧或者狼狈的痕迹。
盛之意看着她的表演,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果然没安好心。这是来看她笑话?还是想来套话?或者……这鸡汤里,加了什么料?
她没动那保温桶,只是冷冷地看着颜小玲:“颜小姐真是有心了。不过我不饿,也没兴趣喝你们颜家的东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在这儿演戏了,我看着恶心。”
颜小玲脸上的假笑僵了一下,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真心实意来看你的……你看你现在这样,何必呢?只要你说句软话,承认是一时冲动,我爸妈那边,我还可以帮你说说情……”
“说情?”盛之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需要你说情?颜小玲,收起你那套吧。刘艳红怎么死的,你们颜家心里最清楚。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门都没有!有本事,就让公安拿出证据来抓我!拿不出证据,就少在这儿恶心人!”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戳破了颜小玲的伪装。颜小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装不下去了,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盛之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在里面,我们在外面,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
“哦?”盛之意挑眉,非但不怕,反而向前倾了倾身体,眼神危险地盯着她,“那你试试看?看看是我这只‘蚂蚁’先死,还是你们颜家先给我陪葬?别忘了,你那个好爹妈,还有你,跟刘艳红的死,真的能撇清关系吗?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猜朱霆会不会把天捅个窟窿?”
颜小玲被她眼中的狠厉和话语里的威胁吓得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盛之意重新靠回椅子,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滚吧,看见你就倒胃口。”
颜小玲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真的做什么,最终狠狠瞪了盛之意一眼,摔门而去。
审讯室里重新恢复安静。盛之意看着桌上那个保温桶,眼神冰冷。颜家果然沉不住气了,连这种下三滥的恐吓和试探都用上了。看来,外面的朱霆,应该已经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她必须尽快出去。在这里多待一刻,变数就多一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询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公安,而是朱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中山装、提着公文包、看起来像是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
朱霆的脸色依旧紧绷,但看到盛之意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眼神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第一句话就是:“脚怎么样?疼不疼?”
那语气里的急切和担忧,毫不掩饰。
盛之意看着他风尘仆仆、眼底带着血丝的样子,心里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没事。你怎么来了?”
“手续办完了,你可以走了。”朱霆言简意赅,然后看向旁边的中年男人,“这位是县工委的李主任,他来担保。”
李主任上前,和气地对盛之意点了点头:“盛之意同志,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这就是正常的询问程序,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盛之意心里明白,这绝不仅仅是“程序”那么简单,肯定是朱霆在外面使了力,或者找到了什么对颜家不利的证据,才能这么快把她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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