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之前张管事没说过虫子会咬人,看来是没当回事。咱们得尽快弄清楚这是什么虫子,才能找到根治的法子。你刚才说要去田里看虫子,现在就过去?”
“嗯,得早点去。”沈清沅说着,已经快步往东片田的方向走,“张管事说王伯家的薄荷苗被咬得最严重,咱们先去他家的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虫子。”
陆景渊连忙跟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放大镜递过去:“这个你拿着,之前从太医院借的,看小虫子能用得上。要是需要挖泥土找虫卵,我让亲卫去村里借铲子。”
沈清沅接过放大镜,心里一暖——她刚才还在想,虫子太小,怕是看不清楚细节,没想到陆景渊已经提前备好了工具。她把放大镜放进布包,加快了脚步:“不用借铲子,我布包里有小银勺,挖点泥土够用了。”
两人跟着张管事往东片田走,路上张管事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昨天我去王伯家的田看,那薄荷苗咬得可惨了,叶子都剩不下几片,只剩下光秃秃的秆子。王伯蹲在田里直叹气,说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完了……”
沈清沅听着,心里更急了。薄荷是秦州农户的主要收成之一,要是真被虫子啃光了,不少农户今年冬天的嚼用都成问题。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鞋边沾了不少黄土,却连低头拍一下的功夫都没有。
没走一刻钟,东片薄荷田就出现在眼前。远远望去,原本该绿油油的田地,此刻却黄了大半,像是被霜打了一样。沈清沅立刻快步冲进田里,蹲在一株被咬得残缺的薄荷苗前——这株薄荷苗的叶子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小洞,像被谁用细针扎过一样,边缘还卷着枯黄色,显然是被啃食多日了。
她轻轻翻开一片叶子的背面,眼睛一下子亮了:“找到了!”
叶子背面爬着几只黑褐色的小虫,比米粒还小一圈,身体圆滚滚的,六条细腿紧紧扒着叶脉,正低着头啃食叶肉,留下一道细细的绿痕。沈清沅立刻从布包里掏出放大镜,凑到叶子前仔细观察——虫子的外壳有点硬,呈黑褐色,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纹路,嘴巴是锯齿状的,正一口口啃着叶肉。
“看这样子,像是叶甲的一种。”沈清沅皱着眉说,“我以前在书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叶甲最喜欢啃食植物的叶子,只是普通的叶甲不会咬人,而且繁殖速度没这么快,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咬坏这么多薄荷苗。”
陆景渊也凑过来,用放大镜看了看:“会不会是外来的品种?秦州以前没见过这种虫子?”
“有可能。”沈清沅点头,又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只虫子放进事先准备好的油纸袋里,“我得把虫子带回去,仔细观察一下它的习性,看看它的生长周期和天敌是什么。以前上学时先生讲过,每种害虫都有弱点,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就能针对性地想出驱虫办法。”
她又扒开田埂边的杂草,仔细看了看——杂草的叶子上也有被咬过的痕迹,只是没薄荷苗上那么严重。她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这虫子说不定是先躲在杂草里繁殖,再转移到薄荷苗上啃食的。要是能把田埂和田间的杂草全除干净,切断它们的藏身地,说不定能减少虫子的数量。”
“之前已经跟农户说过除杂草了,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了。”陆景渊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几户农家——果然,有几个农户正拿着锄头在田里除草,动作很麻利,田埂边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出了一小片空地。
沈清沅松了口气,又用布包里的小银勺挖了点田埂边的泥土,放进另一个油纸袋里:“我得看看泥土里有没有虫卵。以前书里提过,叶甲的虫卵大多产在土壤表层,要是不及时处理,等虫卵孵化,就算杀死成虫,虫子还是会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挖了没两寸,沈清沅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泥土里藏着不少白色的小颗粒,比芝麻还小,裹在潮湿的土块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用银勺小心翼翼地挑了一颗,放在放大镜下:“是虫卵!你看,这虫卵的外壳还透着点光泽,说明刚产没多久,按照叶甲的孵化周期,最多三天就能孵出幼虫,必须尽快处理。”
陆景渊凑过来一看,脸色更沉了:“这么多虫卵,要是等它们孵化,就算除了杂草,虫灾还是控制不住。你之前在书里看到过,有没有能杀死叶甲虫卵的办法?”
“书里提过烟丝水和辣椒水能杀死成虫,但杀虫卵的效果有限。”沈清沅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包的边缘,脑子里飞速回忆着以前看过的记载,“对了,我记得有一本农书里写过,生石灰能破坏虫卵的外壳,还能消毒,把生石灰和细土混合撒在田里,既能杀死虫卵,又不会伤到薄荷苗的根——只是得控制好用量,太多会烧苗。”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快步跑过来,在陆景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陆景渊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对沈清沅说:“你先在这里继续观察,我去去就回。刚才亲卫在村西头的破庙里发现了异常,有人在那里藏了不少油纸包,说不定和这虫灾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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