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拆除的那天,我们都去了现场。
挖掘机的铁臂撞在砖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粉尘弥漫在空气里,呛得人睁不开眼。络腮胡站在警戒线外,手里捏着个平安符——是碎花裙女人给他的,用雾巷的白花瓣做的,据说能安神。
“真拆啊?”林默看着倒塌的墙垣,小声嘀咕,“总觉得心里发毛。”
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拆到一半时,挖掘机的铲斗突然卡在了墙里,司机骂骂咧咧地下去看,脸瞬间白了——铲斗勾住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无数根头发缠在一起,正顺着铲斗往上爬,末端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肉块。
“这啥玩意儿?”有个年轻工人想伸手去拽,被大哥一把拦住。
“别碰!”大哥的脸色很难看,左眼的瞳孔缩成了针尖,“是墙里的东西。”
墙里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墙边,慢慢地凑近,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那黑漆漆的墙缝中散发出来。我定睛细看,只见那裂开的墙缝里一片漆黑,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然而,在这片黑暗中,我隐约能够看到一些白色的纹路,它们纵横交错,如同贴在砖上的筋络一般。这些纹路看起来有些诡异,仿佛是某种生物的脉络,让人毛骨悚然。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去触摸那墙缝。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墙皮的瞬间,一股湿冷的感觉传遍全身,那墙皮竟然是湿的!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到墙皮在微微起伏,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李醒的铜铃突然发出了急促的震颤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我惊恐地看向少年,只见他的银白毛发根根倒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墙是活的。”李醒的声音有些颤抖,“它在吸东西。”
吸东西?这让我突然想起之前拆下来的那些砖块,它们的表面总是附着着一层滑腻的黏液。当时我还以为是被雨水浸泡后留下的痕迹,但现在想来……恐怕那就是这东西的“口水”啊!
就在这时,我看到挖掘机司机试图将铲斗从那堆奇怪的东西中退出来。然而,那些头发却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住了铲斗,而且越缠越紧。更可怕的是,这些头发竟然顺着液压管开始往驾驶室里钻!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慌失措,他连滚带爬地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结果一个不小心,狠狠地摔了个屁股墩。
“别挖了!”我朝着络腮胡大喊,“这面墙不能拆!”
络腮胡也看出了不对劲,挥挥手让工人停下。“咋回事?”他跑到我身边,指着那团头发,“这墙里咋长这玩意儿?”
“不是长的。”大哥蹲下身,用触须轻轻碰了碰墙缝,触须立刻被黏住,发出“滋滋”的声响,“是‘吃’进去的。”
吃进去的?我突然想起那些被埋在松树林的孩子,想起院长被吃掉的事——难道这面墙,也在“吃”东西?
“轰隆隆——”
就在我们还来不及深思熟虑的时候,那面会呼吸的墙突然间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本细小的裂缝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地扩张开来,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面墙撕裂成两半。
而墙内的白色筋络更是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般,疯狂地扭动着,就像是一条条被惊扰的蟒蛇,张牙舞爪地试图挣脱束缚。它们相互缠绕、交织,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与此同时,原本缠在铲斗上的那些头发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猛地收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硬无比的钢铁铲斗竟然被这看似柔弱的头发硬生生地勒出了几道深深的沟壑!
更恐怖的是,墙缝里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砖缝往下流,在地上汇成一滩,发出浓郁的腥甜味——和草莓酱、糖果的味道一模一样!
“快跑!”李醒拽着我往后退,“它醒了!”
我们刚退到安全距离,那面墙突然“砰”地一声炸开!无数砖块飞溅,夹杂着头发和筋络,像暴雨一样砸下来。烟尘弥漫中,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墙里钻了出来,看不清形状,只能看到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还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嘴,里面长满了尖牙,正“嗬嗬”地喘着气。
它的身体是用砖块、头发和筋络缠成的,表面还粘着些破烂的衣服碎片,有小孩的,也有大人的——是那些被它“吃”进去的东西!
“那是……院长的‘壳’!”大哥的声音带着恐惧,“他被吃掉后,怨念和墙粘在了一起,变成了这东西!”
怪物朝着最近的工人扑去,速度快得像风。那个年轻工人没反应过来,就被它身上的头发缠住了,拖向那张满是尖牙的嘴。
“救我!”工人发出绝望的惨叫。
林默想冲过去,被李醒拉住了:“别去!你打不过它!”
碎花裙女人把艾草撒过去,可艾草刚碰到怪物的身体,就被黏液腐蚀成了灰。“没用!它不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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