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清算的血腥气尚未在京城上空完全散去,但一种新的、更为蓬勃的气息,已经开始如同春草般,从被鲜血浸透的土壤中顽强地钻出。旧时代的腐肉已被剜除,留下的巨大创口,急需新的血肉来填充、愈合,并焕发出更强的生机。
定国公府那间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地下密室,如今已悄然转变为帝国新政的“总设计院”。烛光下,堆积如山的不再是敌情密报和军事地图,而是各州郡的田亩册、户籍簿、税赋档案以及密密麻麻写满超前理念的改革草案。
云舒知道,刀剑可以夺取政权,但唯有良政善治,才能巩固政权。她蛰伏多年,暗中通过“蜂巢”商队和“白衣卫队”收集数据、进行区域试点,所等待的,正是这样一个可以大刀阔斧、重塑山河的时机。
现在,时机到了。
京城街头的肃杀之气渐渐被一种忙碌的喧嚣所取代。抄没的贪官府邸被改建为新的衙署或惠民学堂;皇庄、官田开始重新清丈,准备分发给无地流民;工部辖下的作坊在“蜂巢”技术骨干的指导下,开始尝试生产新式的织机、水车。一种“破而后立”的生机,在断壁残垣间悄然涌动。
搞改革?是给帝国这台老破电脑重装系统!卡顿?腐败?病毒?统统格式化!
新政一:吏治革新——考成法,悬在庸官贪官头上的利剑
新政的锋芒,首先直指帝国肌体上最顽固的毒瘤——吏治腐败。
由靖王萧绝领衔,以摄政议事阁名义颁布的《钦定考成法》,如同一声惊雷,炸响了沉寂多年的官场。告示由识字的吏员在各大衙门口高声宣读,引得无数百姓和低级官吏围听。
“各衙门置立‘考成簿’,每月将经办事务、完成时限、成效得失,逐项登记在册!”
“上司每月查验下属考成,巡抚、总督每季核查所属州县,吏部年终汇考,以‘三事’为准:曰钱粮、曰刑名、曰教化!”
“完成者升迁,优异者重奖!延误者罚俸,失职者降黜,贪墨枉法者…革职拿问,抄家流放!”
这套制度,如同给浑浑噩噩的官僚体系装上了紧箍咒和加速器。它打破了论资排辈、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潜规则,将“实绩”作为衡量官员的唯一标准,为那些有才干却无背景的寒门子弟,撕开了一道向上的裂缝!
消息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户部一位常年埋头算账、因不善逢迎而被压制的老主事,看着考成细则中“清欠钱粮、开源节流”的考核重点,激动得老泪纵横,连夜整理历年亏空账目。
而某些靠着贿赂上官、尸位素餐的庸官,则如坐针毡,开始拼命寻找门路打探消息,或试图抱上新贵的大腿。
这套制度,让混日子变得困难,让做事有了奔头。整个官僚机器,开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高效、务实的方向转变。
新政二:税赋革命——摊丁入亩,减负松绑的惠民之举
紧接着,另一项更深得民心的政策,在豫州试点成功的基础上,开始向全国推广——“摊丁入亩,官收官解”。
告示上的解释通俗易懂:
“以往按丁征税,人头税重,穷苦人家生子即欠税,卖儿鬻女,苦不堪言!自今日起,废除单独丁税,将税银摊入田亩之中,田多者多纳,田少者少纳,无田者…不纳!”
“以往税粮需由百姓自行运往指定仓库,耗损盘剥,苦不堪言!自今日起,由官府设点,统一征收,直接解运入库!”
这一政策,精准地击中了古代社会最尖锐的矛盾——土地兼并带来的贫富差距以及底层农民沉重的生存压力。它用“财产税”取代“人头税”,极大地减轻了无地、少地农民的负担,等于给濒临破产的贫民喘了一口气。
消息传到京郊农村,正在田里劳作的佃农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以后生娃不用多交税了?”
“俺家就三亩薄田,以后交的税比往年少一大半?”
“官府派人来收粮?再不用被粮长和衙役层层盘剥了?”
短暂的寂静后,田间地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许多老人跪在田埂上,对着京城方向磕头,高呼:“青天大老爷!摄政阁万岁!”
里正拿着官府新发的田亩册和税单,挨家挨户讲解。原本死气沉沉的村庄,仿佛被注入了活水,久违的笑声和希望,重新出现在农人们饱经风霜的脸上。一些原本打算卖田逃亡的农户,悄悄收起了地契。
减税?是给老百姓发红包!地主老财们,该你们放血反哺社会了!
新政三:工商激励——降低门槛,示范引领
在经济领域,新政同样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开放性。
由云舒主导,摄政阁颁布《振兴工商令》:
“降低市舶关税,鼓励海外贸易,设立‘专利司’,保护能工巧匠之创新,凡有新式机械、改良工艺,经核定,给予专营之权或重金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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