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坛上,死寂与喧嚣仅一线之隔。老宗正泣血的控诉、保守派官员的鼓噪、萧绝虚伪的劝阻,混杂成一股试图将云舒淹没的浊流。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无数道目光,或担忧,或恶意,或茫然,都死死钉在风暴中心那道素雅的身影上,等待着她的反应——是辩解?是愤怒?还是……崩溃?
然而,云舒的反应,让所有期待她失态的人,失望了。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伏地痛哭、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老宗正,也没有理会那些引经据典、唾沫横飞的官员。她的目光,平静得可怕,只是微微侧过头,与身旁如山岳般屹立的谢景行,交换了一个极短暂的眼神。
那眼神,没有丝毫波澜,没有询问,更没有求助。只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种洞悉一切、早已等待多时的嘲讽。仿佛在说:“看,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谢景行玄色面甲下的眼眸,锐利如常,对上她的视线,微不可察地、几不可见地轻轻颔首。
这一个眼神的交汇,短暂到几乎无人察觉,却完成了一次无声的指令传递。无需言语,杀伐已定。
反派集体开大(泼脏水)?是团战前摇过长,给我方C位(云舒)和打野(谢景行)留足了反控和收割的时间!
就在萧绝一党以为云舒已被“天道”、“礼法”的大帽子压得无法动弹,气势最盛,甚至有几个激进分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几步,继续施压的刹那——
谢景行动了。
他没有怒吼,没有拔剑,甚至没有提高一丝声调。他只是向前踏出一步,玄色战靴踏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轻微却足以让所有人心脏一缩的声响。然后,他抬起了带着玄铁护腕的右手,对着空中,轻轻一挥。
动作随意,如同拂去一粒微尘。
但就是这轻轻一挥,却如同按下了某个毁灭性的开关!
“唰——!”
“唰——!”
“唰——!”
瞬息之间,原本肃立在坛场四周、看似只是普通仪仗侍卫的“士兵”们,身形暴起!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矫若猎豹,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各个角落扑出!目标明确,直指方才跳得最凶的几人——老宗正,以及那几个带头附和的保守派核心官员!
这些“侍卫”出手如电,配合默契到了极致。两人一组,一人捂嘴,锁喉,瞬间剥夺其发声能力;另一人反剪双臂,用特制的牛筋绳瞬间捆缚!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精准得像是在演练过无数遍的程式。不过呼吸之间,刚才还涕泪横流、慷慨激昂的老宗正,以及那几个唾沫横飞、自以为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官员,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闷响,如同待宰的牲口般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从谢景行挥手,到所有目标被制服,不超过十息时间!
快!太快了!
快到许多官员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天翻地覆!
刚才还喧嚣鼎沸、如同市集般的祭坛,骤然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下风声,以及那些被制服的官员喉咙里发出的、微弱的挣扎呜咽声。所有在场的官员,无论是哪一派系,此刻都面色惨白,浑身僵硬,噤若寒蝉。一些胆小的,甚至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毫不留情的武力展示彻底震慑住了!什么礼法,什么天道,在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刀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萧绝脸上的“痛心疾首”和隐隐的得意,瞬间凝固,然后如同破碎的瓷器般,片片剥落,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惨白!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指着谢景行,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枯叶,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谢……谢景行!你……你这是何意?!竟敢……竟敢在祭天大典上动武?!亵渎神灵!你这是亵渎神灵!祖宗之法……”他试图用最后的“礼法”护身符来挣扎。
谢景行冷漠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轻蔑,只有一种看待死物般的冰寒。目光如实质的冰刃,瞬间刺穿了萧绝最后的心理防线,让他后续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为一阵咯咯的、恐惧的抽气声。
就在这时,云舒才缓缓上前一步。她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场迅雷不及掩耳的镇压与她无关。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传遍死寂的坛场,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亵渎神灵?”她重复着萧绝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企图利用祭天盛典,行结党营私、勾结外敌、祸乱社稷之实者,才是真正的亵渎神灵!亵渎这江山社稷!亵渎这天下苍生!”
她目光如电,猛地射向瘫软在地的萧绝,不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靖王殿下,你口口声声宗法礼制,满嘴仁义道德,”云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那你告诉本王,告诉列祖列宗,告诉这天下人!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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