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清晨的学习闹钟
凌晨四点半,城市还浸在浓稠的墨色里,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顾宇轩房间的灯已经亮了,暖白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楼道地板上切割出一道细长的光带。
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林晓妍的专业课本和近五年的考试真题。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地罗列着考点分析,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昨晚从公司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他没顾上休息,先把林晓妍白天提到的几个薄弱章节重新梳理了一遍,又对照考纲划出了高频考点,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起身去洗漱。
镜子里的男人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用冷水泼了把脸,清醒了几分,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这是他观察到林晓妍最喜欢的穿搭风格,他总觉得穿得清爽些,或许能让她对接下来的“魔鬼训练”少一点抵触。
五点十五分,顾宇轩拎着环保袋走出小区。楼下的早餐铺已经开门,蒸腾的热气裹着豆浆的甜香和油条的酥脆味飘过来,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他熟门熟路地走到窗口:“张阿姨,两份豆浆,要无糖的,再来四根油条,两个茶叶蛋,还有一份粢饭团,不要香菜。”
“小顾今天起得够早啊,还是给女朋友带的?”张阿姨一边麻利地打包,一边笑着打趣。顾宇轩耳尖微红,没否认,只是递过钱:“麻烦您快点,她可能快醒了。”
拎着沉甸甸的早餐袋往回走时,天边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粉色。早起的老人牵着遛弯的狗,慢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偶尔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点头回应。路过一家文具店,他又停住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老板,有没有那种可以设定多个提醒的计时器?”他在货架前扫了一圈,最终拿起一个蓝色的卡通造型计时器,按钮清脆,屏幕清晰,看起来既实用又不会太严肃。付完钱,他看了眼手机,六点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回到家,顾宇轩把早餐小心翼翼地放进保温袋,然后拿着计时器和整理好的资料,轻手轻脚地走到林晓妍的房门口。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她还睡得正香。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敲门,而是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把资料摊在餐桌上,开始最后一遍核对重点。
七点的时候,手机闹钟准时响起,顾宇轩立刻关掉铃声,拿起保温袋和计时器,走到林晓妍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晓妍,醒醒,该起床了。”
门内没有反应,只有呼吸声依旧平稳。他又敲了敲,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再不起床,早餐就要凉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门才“吱呀”一声打开。林晓妍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眼睛半睁半闭,脸上还带着未醒的迷茫,眼角甚至还挂着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她瞥了眼门口的顾宇轩,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顾宇轩?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周末吗?”
“从今天起,我监督你学习。”顾宇轩晃了晃手里的计时器,把保温袋递到她面前,“早餐我买好了,赶紧洗漱吃了,八点准时开始背知识点。”
林晓妍的起床气瞬间上来了。她本来就因为最近要准备考试压力大,睡得不太安稳,好不容易周末能睡个懒觉,还被人硬生生吵醒。她皱着眉,一把推开顾宇轩的手:“你烦不烦啊?我自己的学习自己会安排,不用你多管闲事。”
顾宇轩早有预料,没有生气,只是把保温袋塞到她怀里:“我知道你有压力,但距离考试只有半个月了,你之前不是说很多知识点都记不住吗?我帮你整理了重点,跟着我学,效率会高很多。”
林晓妍低头看着怀里温热的保温袋,又抬眼看向顾宇轩。灯光下,他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看起来有些疲惫,显然是熬了夜。她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比我老板还严,周末都不让人休息。”
“等你考完试,我带你去度假,让你好好休息。”顾宇轩笑了笑,伸手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刘海,“快去洗漱吧,豆浆要趁热喝才好喝。”
林晓妍撇了撇嘴,没再反驳,抱着保温袋转身进了卫生间。看着她的背影,顾宇轩松了口气,转身走到餐桌旁,把计时器放在桌上,设定好八点的提醒,然后开始把资料一一摆好。
卫生间里,林晓妍用冷水拍了拍脸,终于彻底清醒了。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没精打采的样子,想起刚才顾宇轩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顾宇轩是为了她好,他工作那么忙,还要抽时间帮她整理资料,甚至特意早起买早餐、监督她学习,她不该对他发脾气。
洗漱完毕,她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走到餐厅。顾宇轩已经把早餐都摆好了,豆浆冒着热气,油条和粢饭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她的课本,正在低声背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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