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心猛地一沉:“老支书,我爷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支书的脸色僵了僵,没直接回答,只是往村西头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里的土房更稀疏,好多院墙都塌了,荒草长得比人高。“有些事,过去了就别问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爷爷死前,在祠堂跪了三天,说要‘赎林家的罪’,谁也劝不住。”
林风还想再问,目光却无意间扫过老支书的脖颈。他的棉袄领口没系紧,露出里面的皮肤,那里有一圈淡褐色的印记,细细的,像根褪色的绳子勒出来的,边缘还带着点不规则的褶皱。
那印记看着很新,不像旧伤。
“你奶奶在村东头的老房子里,”老支书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把领口往上提了提,“王婶在照看她。记住,别往村西头走,尤其是那片老宅,你爷爷当年特意嘱咐过,林家的后人,谁也不能靠近。”
林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村西头,那里的荒草在寒风中起伏,像一片涌动的灰色浪潮。他隐约记得小时候跟着父母回来,奶奶总把他往怀里拽,说“那边有狼”,现在想来,或许不是狼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林风拎起行李箱,往村东头走。箱子的滚轮在冻土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老槐树下的几个老人还在盯着他,老支书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脖颈处的淡褐色印记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风刮过老槐树的枝桠,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树后低声啜泣。
林风裹紧了羽绒服,加快了脚步。他不知道爷爷到底犯了什么“罪”,也不知道村西头的老宅藏着什么秘密,但他能感觉到,这个看似平静的村庄里,藏着一股冰冷的、挥之不去的寒意,正随着这凛冽的北风,一点点向他逼近。
村东头的土房越来越近,他甚至能看见其中一间的烟囱里冒出了烟,那点微弱的暖意,是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亮色。可他心里的不安,却像冻土下的草籽,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悄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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